徐景行正琢磨自己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将《鹊华秋『色』图》里的灵气吸干时,耳听两侧换来尖锐的警笛声,跟着就被三辆将车给拦在了路中央,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员跳下车就讲武器指向大劳,场面跟港台产的警匪片差不多。
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小队的特警,同样是全副武装,手里的武器更恐怖,不是什么小手枪,而是乌漆漆的九五式,其中一个还带着一个硕大的破门槌。
没错,就是破门槌,看反恐演习中用来破门的大槌子,一槌能把全金属制作的防盗门给砸裂的警用破门槌。
看到这架势的瞬间,他以为这些警员可能是认错人了,他们的抓捕对象应该是什么暴力犯罪分子,可是立刻反应过来,他现在特么的也是个“犯罪分子”啊,如果让警方知道他身边的这幅画是原应藏在台故的国宝《鹊华秋『色』图》,他的下场可能比什么暴力犯罪分子都惨。
不对,上套了!
他立刻意识到这些警车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或者说是冲着他身旁的《鹊华秋『色』图》来的,至于警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快?情报这么准确?
那自然是金二金先生的功劳!
金二!
他咬着牙在心里怒骂一声,同时瞟了前排一样惊慌失措的林小雅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抓住夭华闭为不可见的比划了几下,无视车窗外正在向他发出警告的警员,面『色』沉静的对林小雅道:“记住,我从你家主人那里换到的是一张高仿版的《鹊华秋『色』图》,从银行出来以后就被我随手扔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实话实说,如果你不想陪着我一块坐牢的话。”
“可是……”林小雅稍微镇定了一点,回过头来使劲儿咽了一口口水,“你并没有扔……”说到这里却呆住了,因为那幅卷起来挺粗的画卷竟然不见了,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那巨幅画卷根本没什么地方可藏,可刚才明明还在的画卷却就此消失了。
林小雅的反应让徐景行多少松了一口气,面『色』平静的说道:“看样子,你被当成了弃子,如果我被抓,那么跟我交易的人一定是你,也只有你,更只能是你,如果你真的不想在金二手下混了,最好识趣一些。”
说到这里,见外面的特警准备强攻了,轻叹一声道:“开门吧,别反抗,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说完摇下车窗,慢慢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很快,他和林小雅都被蜂拥而上的警员给铐起来了。
没什么解释,也没什么说辞,甚至连逮捕令都没,直接把他们压上了警车,那辆大劳也被紧随而来的拖车就拖到了警队。
审讯工作更加迅速,这次倒是很正规,手续都挺齐全的,摄像头也开着,问话内容也是由浅及深,从姓名年龄民族家庭住址到来泉城的原因、同伴、暂住地址等等事无巨细。
大半个小时后才问到正题,问他从银行取走的那幅画在哪儿?
听到这个问题,他长出一口气,却面『色』坦然的耸耸肩:“扔了。”
“扔了?为什么?”负责审讯的是个中年男警员,听到他的答案,粗粗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则轻松的笑道:“一幅赝品画而已,我留着干嘛?”
“谁对你说是赝品的?”
“金二啊,”他嘿嘿笑道:“何况这可是《鹊华秋『色』图》,真品在台故藏着呢,世界上总不可能有两幅真品《鹊华秋『色』图》吧?除非有人把真品从台故偷了出来并且以极低的价格卖给我,那样的话我刚才拿到的那幅画才有可能是真品,不然的话,嘿嘿……”
“你说那幅画是你买的?花了多少钱?”
“额,其实没花钱,是我用自己创作的一幅画换来的,”他耸耸肩解释道:“我本人并不是专职画家,我的画也不值钱,我想没有人会傻到会用《鹊华秋『色』图》真品换我的作品的地步吧?”
“你扔哪儿了?”粗眉『毛』警员冷不丁的问到。
他则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刚出银行后门没多久的那个拐弯处,唔,哪里应该有个大的垃圾桶,现在去找,说不定还有机会找到,当然,我是没兴趣的。”
粗眉『毛』警员闻言起身出去打电话,一分钟后回来了,“你还记得那个垃圾桶的形状、颜『色』以及数量吗?”
“形状就是那种大肚子的长形垃圾桶,一个有三米长的那种,绿『色』,上边写着泉城环卫,数量嘛,我记得是两个来着,并排放在一堵墙下,垃圾桶后边还长着一颗梧桐树,”他很轻松的回答出来,并且反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粗眉『毛』警员像是被气到了一样,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才平静下来,“既然你知道那是一幅赝品画,为什么还要跟金二去交换?”
“这还用问?当然是想跟金二拉上关系啊,难得金二喜欢我的作品,我要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我还是我吗?”他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