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确实没想到斗牛犬的反应这么快,一照面就是当胸一炮。
只是斗牛犬的招数也好,速度力量也罢,在他眼里有点像是儿戏,他面不改『色』的迎着斗牛犬的拳头也轰出一记炮拳,虽然只用了三成的力量,而且还是后发制人,可依然一拳把斗牛犬的手臂给轰骨折了。
整个过程全都在黑暗中进行,其他人只是听到“噗”的一声闷响外带一声脆响,斗牛犬就捂着右臂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然后想都不想对的转身就跑。
不过斗牛犬也是狠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一声不吭,到也算是个硬汉。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怕惊动了邻居,这些人是见不得光的,死也要死在下水道里,一旦见光不光警方搞抓他们,连他们的雇主也要收拾他们,甚至有可能连累家人,所以他们就算死也不愿意落入警方手里。
这样一想,受这么重的伤却一声不吭,也就可以理解了。
其实不光这些打手们是这样,那些捞偏门的基本上都是如此,有事儿都喜欢私下里解决,基本上不会招惹警方,因为那不但相当于把自己送入监狱,还会连累家人手下以及同行。
就如同魔术师们从来不会破解魔术一样,破解魔术是砸同行的饭碗,是要被同行肌体唾弃的。
捞偏门的也一样,江湖传言同行看不起有事儿找警方的江湖人,说是因为丢脸。其实混江湖的谁在乎哪张面皮子啊?脸重要还是命重要?同行们是怕同行在警方那边招供以后会牵扯到更多的同行,那真是一死一片。
当然,这个道理也是他听朱金亮讲的,不然他可不懂这些。
所以看到斗牛犬一声不吭的闷头逃窜,并不觉得意外。
不过跟斗牛犬一块来的两个人则傻眼了,怎么请来的高手一招就败了?败了也就败了,还特么逃了?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呢?还有没有点江湖义气?还没有没点兄弟之情?等两个人意识到他们也该逃跑的时候,已经晚了,刚转身就被抓住了脖子,挣扎都挣扎不动,像两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
被徐景行抓住,还想挣脱?那是不可能的。
他一手抓住一个小偷的后颈脖子,一挣扎,他就发力,几下之后就将两个小偷制的服服帖帖了。
制服两个小偷,他一松手扔下两人,冷声道:“下楼。”
两个小偷哪里敢有别的意见,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往楼下走。
他当然也跟着,一直赶着两个小偷来到小区一角偏僻的人造灌木林中,这才喊停,“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没,没有人,”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否认道。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别想着我会报警,没那样的好事儿。”
他这话直接把两个小偷吓的面如土『色』,因为报警处理反而是他们最期待的,他们这行为顶多算是盗窃未遂,根本关不了几天,甚至交点罚金就能出来。可是他的话却直接断了两个小偷的念想,这如何让两个小偷不恐惧?
两个小偷也非常清楚,做这种事儿被江湖中人抓住,后果有多严重,被砍手指都是轻的,碰上狠角『色』直接让他们直接从人间消失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他们干的这事儿并不是单纯的盗窃。就他们干的这事儿,往轻里说,那是坏了东家的生意;往严重里说,那是坏了整个行业的规矩,砸了无数同行的饭碗。
干了这种遭人嫉恨的事儿,就算被人栽了荷花也没人心疼—— 除了他们的家人。
最关键的是,江湖人真的有无数种手段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就算偶尔『露』出点蛛丝马迹也能洗脱嫌疑,就看人家愿不愿意那么做了。
两个小偷一听徐景行那句话,便意识到徐景行就算不是江湖人士,对江湖人士的手段作风也非常了解,所以当即吓的面如土『色』,急忙回答:“我说,我说。”
两个人甚至还争了起来,不过他们给出的答案倒是一致的,都说是一个叫“东哥”的人安排的。
东哥。
徐景行听到这个名字,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跑掉那个斗牛犬又是什么人?”
“斗牛犬?”两个小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也是东哥安排得人,说,说是一个高手,专门安排过来对付你的。”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不知道,不过东哥让我们喊他良哥。”
“继续,把你们知道的全都讲出来。”
两个小偷对视一眼开始讲诉,像是讲故事一样把两个人干过的事儿讲了好一大段,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听从东哥的安排进行盗窃行为,据他们自己交代,两年时间内总共干了八次差不多的活儿,都是把买家刚买到手的古董偷回去。
徐景行面无表情的听着,却早早的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将两个人干的这些事儿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心情更不平静,因为按照两个小偷的供述,他们盗窃的古玩总价值超过了一千万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