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也端起酒杯,跟殷晓静碰了一下,“也感谢晓静姐的招待,谢谢。”
“叮”的一声后,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抿了一口,然后开吃。
不得不说,殷晓静调的底料和蘸料真不错,味道很辣但拉的纯粹,没有那『乱』七八糟的味道和口感,火辣辣的吃起来非常爽口,牛羊肉也是挺贵的好肉,虽然不是传说中的和牛肉,但也不是三四十块钱的大路货。
按照徐景行的估计,光那一大块牛肉就不止五百块钱,加上羊肉和其他食材,以及那一瓶纳帕谷的赤霞珠,这一顿火锅的造价超过了两千块。
两千块钱,对现在的他来说真不算什么,可对殷晓静而言应该是一笔不低的消费,估『摸』着占据了殷晓静一个月工资的一半。别看殷晓静这个工作挺光鲜,说出去也有面子,可工资真不高,就算是省级电视台的出镜主持人的工资也不会太高,更别说市级电视台的小主持人了。
由此可见,殷晓静为了这顿饭,是下了血本的。
为了不辜负殷晓静的心血,他把自己的肚皮完全放开,两大盘牛羊肉绝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反倒是红酒算是两个人平分了。当然,那么一瓶红酒还不至于让他们两个喝醉,但等到酒足饭饱时,两个人的脸『色』跟之前都不太一样了,尤其是殷晓静,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搽了腮红。
而房间里的气氛也随着酒意的扩散变得暧昧起来。
当然,暧昧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理作用,一男一女吃得饱饱的还喝了点小红酒,心里不瞎想才怪呢。
只是这点氛围还不至于让他们真的做出出格的行为,只是感觉有点不太自在而已。比如说现在的殷晓静就不太敢跟他对视,只是低着头收拾盘碗锅盆。
他也不好干坐着,起身帮忙收拾,一股脑的收拾到厨房里后又在房间里喷了些空气清新剂,火锅是好吃,可这味儿也重,夹杂着辣椒味儿和肉味儿的水蒸气弥漫的到处都是,尤其是那个羊膻味儿实在不怎么好闻,连带着衣服上都沾上了。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喷点香水在身上,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叫,还有“啪”的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摔的是盘子还是碗。虽然估『摸』着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他还是快步跑进厨房,“怎么了?”
殷晓静却用嘴巴含着食指摇摇头,示意没事儿。
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儿,应该是手指被割破了,不过用嘴巴含伤口是什么习惯?他有点无语,“我看看啊,”说着也不管殷晓静什么反应,直接抓过她的手腕查看。
伤口确实不大,但挺深,像是什么利刃剌开的。
这种伤口其实挺危险,搞不好会发炎,这种伤口别说用嘴巴含着了,就是用创可贴包着也没用,最好去诊所消毒再上点消炎『药』才能确保无事,不然的话很可能导致伤势恶化。
所以他皱着眉头道:“换上衣服去诊所吧,我记得小区门口就有一家诊所来着。”
殷晓静嘟起嘴巴摇摇头,“我家里有急救包。”
“在哪儿?”
“茶几下边的左抽屉里。”
他在抽屉里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个急救包,里面一些日常可能用到的『药』物和医『药』器材都有,甚至还有一套手术刀,倒是齐全的很。他找出纱布、消炎『药』、医用胶带、小剪刀返回厨房,小心翼翼的给殷晓静清理好伤口,然后包扎起来。
他的包扎手艺虽然不算专业,但绝对稳妥,他的手指比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灵敏,包扎个伤口简直不要太轻松。
包扎好以后,他才问:“怎么弄伤的?”
殷晓静有点委屈的指了指橱柜,那柜子明显有些年头了,橱柜的门甚至不是原装的,固定合页的螺丝钉竟然是从里面向外边拧的,尖锐的钉子头冒出了半厘米长,不小心的话确实很容易把人剌伤。
他摇摇头,找来螺丝刀将那扇橱柜门直接卸下来,反过来安装上去,最后还用钳子将那长出来的钉子头给砸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以后不用担心了。”
殷晓静抿着嘴唇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眼神很是奇怪,有感激也有感动,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最后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晓静姐,你这就太客气了,”他嘿嘿一笑,扭头环视厨房,卷起袖子道:“我帮你收拾一下吧,你那手,三五天内是不能沾水了。”
“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总不能光吃不干活儿吧,”他说着就开始动手洗涮了。
别说,他还真有些日子没洗碗了,有方小青和安心在,别说洗碗,就连扫地擦桌子这种小活儿都轮不到他,要知道在一年以前,家里的大活儿小活儿基本上都是他的,那叫一个勤快,可现在养的跟个小地主似得,连洗个碗都有点笨手笨脚的感觉了,弄洗洁精的时候不小心都弄了满满一手。
而且这住过火锅的锅实在太油腻,又油又红很不好洗,正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