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看到这个儒雅的中年人,本来还疑『惑』呢,可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挺儒雅的中年人,竟然就是他要找的“彭哥”。
这可让他有点意外,本以为金湾酒吧这种地方的老板会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带着点书生气的中年人,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不过意外归意外,他并没害怕,甚至面对彭哥那不太礼貌的动作时也没有生气,只是屏住呼吸等面前的烟雾散去,才平静地问:“你就是金湾酒吧的老板彭哥?”
“鄙人彭锦淮,”彭锦淮淡淡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你口口声声的要找我算账,不会连我这个债主都不认识吧?”
不得不承认,这彭锦淮的气度确实有点不一般,如果把此时的徐景行换成一个普通人,可能已经被吓坏了,因为彭锦淮这模样实在像极了电影中坏到根子的那种狠人。
事实上连徐景行自己也下意识的想到了一句俗语——“咬人的狗不叫”。
像两个黄『毛』那样的小混混,稍微有点胆气的人就不怕,因为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是坏人,心里有了准备;可彭锦淮这种人却不同,看着温文尔雅,可却是一个通吃黑区的狠家伙,这样的人就像那种藏在暗处的毒蛇,最是致命。
不过徐景行也不是一般人,虽然没怎么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可却也不是一无所知,最起码跟周振山在一起的时候听过不少十多年前的“江湖”故事,大致了解这些人的心态,再加上他曾经跟王明宇的手下进行过生死搏杀,又有如意手套撑腰,胆子自然不虚。
所以他微微一笑,“彭哥这样的人如同那神龙一般现首不现尾,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您啊?”
“既然你不认识我,那讨账一说又从何而来?”彭锦淮眯着眼睛淡淡的反问。
“彭哥的手下深更半夜的开着渣土车拉了一车垃圾去堵我的店门,怎么转身就忘了?”他耸耸肩,“我宁愿相信彭哥是贵人多忘事儿,也不愿意相信彭哥这样的人会对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撒谎。”
他这是用了激将法,意思就是你彭锦淮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总不至于敢做不敢认吧?
果然,彭锦淮的眼睛眯的更细,几乎成了一条缝儿,眼神也更加犀利,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片刻之后点点头,又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才施施然的点点头,“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看你的样子,听不服气,来来来,说一说,你打算怎么跟我讨这个账。”
这彭锦淮果然不是好像与的,刚被他将了一军,立刻针锋相对的反将回来,因为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这事儿就是我干的,可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就看出彭锦淮这种人的思维了,这些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跟你讲什么规矩什么道理,信奉的是赤果果的强盗原则,你不如我,活该被我欺负,而且你还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徐景行并不觉得意外,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还是微笑着讽刺了一句:“有些人穿的再怎么规整,打扮对的再怎么文雅,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兽『性』和野蛮,有个成语就是专门来形容这种人的,沐猴而冠。”
彭锦淮的面『色』不变,但腮帮子动了两下,显然内心没有表情那么平静,应该是生气了,不过还是故作淡然一笑,“徒逞口舌之力,可我还是想问,你口口声声的要跟我要债,那么,你怎么个要法?”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债主,你是欠债的,怎么还债你说了算,但不管怎么还,这个债你赖不掉,”说到这里,他毫不示弱的盯着彭锦淮的眼睛反问:“既然彭哥承认欠我的债,那么请问,彭哥打算怎么还呐?”
彭锦淮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忽然笑了,“还债?从来只有我彭锦淮向别人要债,还没有人敢向我彭锦淮要债呢。”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儿,彭哥这种有身份的人不至于做那么没品的事儿吧?”他依然淡然笑问。
彭锦淮忽然压低声音,凑到他耳朵边上轻声说道:“你的说对,我就喜欢做没品的事儿,你能耐我何?”
他嗤笑一声,“不装了?装不下去了?恶棍就是恶棍,是恶棍就别装什么高雅人,还学人抽雪茄,丢人现眼,”说到这里同样压低声音,“可是欠我的债,也没有人能赖掉,人跟人会说人话,可面对野猴子,只能用棍棒说话,因为野猴子穿上衣服也改变不了它是一只野猴子的本质。”
彭锦淮的脸『色』再变,嘴角抽搐两下,儒雅的面庞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找死!我成全你!”说完抽身就退。
而周围的那些小混混一见彭锦淮的动作,立刻围攻上来,显然对彭锦淮的心『性』非常了解,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当然有机会把彭锦淮抓住,可他没那么做,朝彭锦淮冷笑一声,然后才猛地转身,迎着那些扑上来的小混混扑过去,这次他可没有留手,虽然没有使用兵器,可却将朱金亮交给他的招数给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