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亮把支票递给徐景行的同时,一脸轻蔑的斜视着韩振刚,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徐景行则有些哭笑不得,这俩老头儿不会打起来吧?不过见连云海以及其他人都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便明白他们或许早已金司空见惯了。只是他这个当事人被夹在中间实在不是那么回事儿,被殃及的池鱼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而且他也不好看着两个老头儿因为他在这儿吵架,因此苦笑着把滕亮的支票推回去,“滕先生,这事儿不合规矩。”
“哪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而且买东西交定金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规矩了,”滕亮却相当坚持。
“可在我这儿就没这样的规矩,您要是真想要,到时候我也通知您一声就是了,何必如此呢?”他无奈的说道。
“这不是怕老韩这个小气鬼抢了先吗?”滕亮气愤的说道。
“额,”徐景行无奈了,他本想说你们到时候再争就是了,可转念一想,那样说跟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以后争,现在争,不都是争吗?说不定反而会让两个老头儿争的更厉害,而这跟他息事宁人的想法可不一致。
挠了挠头,他只能无奈的说道:“陈鸣远的作品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件,改天我再帮您踅『摸』一件。”
“确定?”滕亮的眼睛亮了。
“确定以及肯定,”他只能这么回答,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是空头支票一张,只要是陈鸣远的作品就行,实在不行以市场价到古玩店里买一件,吸收掉里面的灵气以后再转手卖给滕亮。
其实他早就有过类似的想法,不过目的是为了吸收里面的灵气。只是那样做有一定的风险,最大的风险就是花市场价买回来的物件,卖出去的时候却卖不到市场价,这就要亏本了,亏个三五千的倒是没什么,可灵气多的古玩都是以六位数七位数甚至八位数来计算价值的,要亏的话,亏的绝对不止千儿八百块钱。
而且他现在这么点身家也实在经不起折腾,买一件博浪锤壶这个级别的古玩,他的家底儿就要空『荡』『荡』了,要是不能及时的卖掉,就要破产。
所以想法一直停留在想法这一层面上,始终没有转化成行动。
不过为了应付滕亮,他只能这样说。
好在他说的倒也有可能,最起码有理论上的可能,因为陈鸣远的传世作品相对较多,流落在民间的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能发现一件。何况他有如意手套帮忙作弊,真有可能再次捡漏。
他有信心,可韩振刚滕亮却不清楚这一点,不过却也各自住嘴了。只是现在话一说通,韩振刚却也掏出支票本,填了三十万推到徐景行面前,“小徐,这是定金,你拿着。”
徐景行愕然: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也掏支票本了?比赛谁更有钱吗?
不过扭头看到滕亮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时,顿时了然。这滕亮哪里是想要那把博浪锤壶?明明是在挤兑韩振刚,或许是看不惯韩振刚用什么人情来糊弄他?
但不管怎么说,这滕亮确实是在帮他,或者说是在示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确实是帮他挤兑了韩振刚。只是这效果也太好了,韩振刚竟然真的学着滕亮掏出了支票本。
这可是真金白银呐,三十万呢,他现在的家底儿满打满算也没几个三十万,其中一部分还是妹妹的预备医疗费,是不能动用的。
但话说回去,韩振刚同样不能接受这张支票,不管是定金还是什么说法都一样,没这种规矩。何况他也不想被区区三十万定金给限制住,万一他忽然间想自己收藏了怎么办?忽然间想免费赠送给其他人了怎么办?到时候再退钱?与其那样,还不如干净利落的拒绝呢,省得麻烦。
最关键的是,现在接受定金,等到正式交易的时候这价格就没办法再商量了。可如果没有定金,只是在打算转让的时候通知韩振刚一声,那么主动权就依然在他的手上,他想卖就卖,不想卖了还能收回,根本不用看韩振刚的脸『色』。
要是现在接受了这三十万定金,那这个主动权可就没了。
想明白这一点,他自然有点不爽,心道:难怪滕亮要挤兑这个姓韩的,这家伙的小心思果然多,只是滕亮这个老头儿虽然是一番好心,可惜却帮了倒忙。
但明白归明白,却不好说出来,他只能将支票推回去,“韩先生,这就没必要了,我说了会通知您,就一定会通知您的,而且我保证第一个通知您,在咱们谈拢之前绝对不会通知其他人。”
韩振刚闻言有点失望,但还是点点头,“行,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说完掏出一部相机问:“不介意我拍一些照片吧?我打算把你这把博浪锤壶发表到《收藏家通讯》上,要是可以的话,我甚至想用它做封面。”
“这也行?”他一脸愕然的问。
韩振刚笑道:“这有什么行不行的,我好歹也是个主编,这点权利还是有的,”说着赞道:“何况这只小壶确实漂亮,这造型这神韵还有这泥料,都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