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宣纸上那一团孤零零的墨渍,那是一块大石头的雏形,而且还没画完,用的是大斧劈皴法,刚刚画了一多半,看着有点怪异。可就是这么一团看着有点莫名其妙的墨渍,却透『露』出一种挺拔的气势,打眼一看放佛看到了一块挺拔且扎根于地的大青石。
而且这皴法用的相当高明,笔法顿挫曲折,却又遭劲有力,线条短而直,像是用斧头劈过的柴火。想象一下,砍柴的时候一斧头下去,“咔嚓”一声,木材一分为二,干净利落力道脆猛。
用这大斧劈皴,要的就是那种脆冷的劲儿,这种劲儿用好了,这皴法也就画好了,至于外形标准与否,反而倒不是不重要了。
刚才,他就做到了这一点,那一笔,他用的皴法跟标准的大斧劈皴有点不同,将本来适用于刻画大面积山石的大斧劈皴,用出了小斧劈皴的精细味道来,但骨子里还是大斧劈皴的那种气势。
这是他以前不曾掌握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