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诚说的是事实,紫砂壶的材质是比较特殊的,就算是一二百年的老壶,如果保养的好,那效果跟新壶也差不了多少。
徐景行年前在这里花八百块钱买到的杨季初制紫砂彩绘笔筒就是如此,那整体效果跟新的一样,他刚看到那笔筒的时候,还有些不太情愿上手呢,结果一上手发现了里面的灵气,这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刚才也一样,他根本看不准这把壶的年代,但是,这壶里的灵气很微弱,于是大胆的猜测这壶是新的,因为要是老壶,里面积累的灵气不会这么少,毕竟这把壶的水平在那儿摆着呢。
自从发现古董中灵气的存在以后,他便大胆的猜测,艺术水平越高且年代越久远的古董,里面蕴含的灵气应该越多。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推测,还没有得到完全的证实,但这并不妨碍他借此来鉴定手里这把南瓜壶。
反正就算他判断错了也无关紧要,他不是专业的,偶尔出个错算什么?就算是专业人士也有打眼的可能呢。
但很显然,他的回答是正确的。
面对余泽诚的询问,他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凭借感觉来说的,这把壶的水平虽然不错,但拿到手里能感觉到,这壶的里里外外都少了一种很特别的年代感,尤其是这壶的做工,虽然用的也是最纯粹的手工技艺,但跟古代那些手工作品比起来,还是带着咱们这个时代的韵味。”
他的解释其实相当的牵强,如果这些话是从一个专业的文物鉴定师嘴里说出来的,只会惹来别人的鄙视,因为文物鉴定是非常专业的事情,跟刑侦差不多,都是要讲证据的,一个专业的文物鉴定时张口“年代感”,闭口“韵味”,只会说这些玄玄乎乎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是找骂是什么?
但他不是专业人士,甚至对古董几乎没有太深的了解,自然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果然,余泽诚虽然眉头微皱,却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很多古玩爱好者就是凭借直觉和经验来捡漏的,一些人的成功率还挺高,他们看东西的时候都是凭借第一印象来判断。”
他闻言稍微松了一口气,在余老头儿面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是有些心虚的,好在余泽诚不但没有怀疑什么,反而帮他找了些说辞。
不过这让他更心虚,忽悠余泽诚这样一个诚挚的老爷子,正常人都会有些不忍心。
可惜,如意手套和灵气的秘密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的,该撒谎的时候必须撒谎,别说面对的是余泽诚这样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外地人,就算面对妹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撒个谎。
这么想着,将手里对的紫砂壶还给余泽诚,同时随口问道:“老先生,这壶是从什么地方买的?”
“一个老朋友的店里,”余泽诚试探着问道:“要不,去哪儿坐坐?他那里还有不少好壶,你要想买来喝茶,去他那儿绝对没错。”
“额,我暂时没有那样的需求,反倒是对紫砂壶的制作工艺挺感兴趣的,”他有点为难的说道。
“你想看紫砂壶的制作流程?”
“是感兴趣,不过手艺人一般不会让外人围观吧?”
“哈哈,那你可就说错了,我那朋友大方的很,工作室是完全开放的,完完本本把自己的手艺展示给感兴趣的年轻人,可以花点钱买全套手艺光盘,也可以到现场去观摩,以至于在假期里,他的工作室里倒是都是看热闹的中小学生。”
“啊?为什么会这样?”
“嘿嘿,明面上是传播传统文化,传承手工艺术,但实际上嘛,就是提高一些自己的有影响力,有了影响力,就有了收益,自从他开放工作室以后,收入翻了一番还多。”
徐景行眨眨眼,似乎想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如果等他的店铺开业,也这么搞一下,那影响力还真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提升到一定的程度。
只是,不知道木雕能不能吸引那么多的关注。
毕竟在经济市场中,木雕跟紫砂是两个档次的存在,如果说紫砂制品是手工艺中的高帅富,那竹木雕件就是穷丑矬。按照现在的行情,随便一件纯手工制作的紫砂壶,市场价就能超过四位数,如果作者稍微有点名气,那价格都是五位数起步的。
可是竹木雕刻呢?就算是他现在的水平,普通雕件也就几百块的样子,超过五百块,人家就会觉得偏高了,除非是名贵木材雕件或者大尺寸雕件,价格才能提起来。
但就算是最名贵的紫檀木制作的雕件,市场价也只能达到紫砂壶市场的中档水平。
在这样一个经济决定一切的时代里,紫砂工艺和木雕工艺的吸引力自然会有差差别,差别甚至可能会非常大。
但就算如此,这种做法也非常值得他去尝试,反正总比枯等顾客上门要强。
这么想着,连忙问余泽诚,“余先生,谁都可以参观?”
“对,谁都可以参观,只是因为场地的限制,每天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