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树怀说钱东太谦虚,还说这木拱廊桥加五座木塔的风景在江南地区都是独一份。
这口气,可相当的大,要是到,木拱廊桥这种建筑一般也就在江南地区比较常见,如果说在江南地区能算得上是独一份的话,那么在整个国内也能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所以丁树怀这话看上去是有些谦虚的自信,实际上却很狂。
当然,钱东不太懂这些,其他人也不是真正的内行,所以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听明白表面意思。但即便如此,钱东也高兴的合不拢嘴,江南地区独一份,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要是能在比赛中拿到一个不错的名次,他的度假区便能名扬天下,最起码会有一个很不错的噱头吸引人们的眼球。
钱东越高兴,丁树怀和徐景行也越开心,两个人轮番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把个钱东哄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当然,两个人的手段还是比较高明的,没有赤『裸』『裸』的夸自己,而是不断的讲诉这风景区内的古建筑的有点,比如说设计如何如何别致,做工如何如何精妙,意境如何如何悠远,反正怎么好听怎么说,搭配着一些听来很厉害的专业术语在内,更让钱东一行人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原本徐景行还不太懂,但丁树怀开了个头儿以后,他也找到了窍门,不就是哄东家开心吗,跟他在古玩市场上摆地摊也没什么区别呢,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不会啊。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不到中午,钱东便乐呵呵的在验收报告上签字,并且将剩余的尾款结算清楚,非常爽快。
一验收,这度假区跟徐景行就没什么关系了,就算有售后服务,那也是丁树怀负责,所以跟钱东寒暄几句后就打算离开。不过钱东却笑呵呵的喊住他,“小徐师傅,我在盛合楼定了一桌,为你和丁先生饯行,所以务必赏光。”
徐景行心里有点不太情愿,咧咧嘴道:“钱总,没这个必要了吧,你有这么多朋友要招待,也挺忙的,心意我领了,饯行就不必了吧。”
“不不不,必须的,不然人家知道了会说我不会办事儿,冷落了你跟丁先生,说起来还真得好好感谢一下你跟丁先生,要不是你们两个,这度假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的建造起来,更别说建造的这么美,我虽然不太懂具体事务,但却明白,你们两个是真辛苦。”
“哈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收了你的钱在,自然要把你的事儿办好,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所以钱总真的没必要特意感谢我们,说起来,我们也是为了赚钱而已,所以饯行什么的真没必要。”
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钱东也就不再勉强,有点失望的点点头,“那好吧,不过,不过……”说到这里,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钱总,有什么问题吗?”他好歹也算个人精了,一看钱东这模样,便知道是有事相求,刚从人家手中赚了那么多钱,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所以主动给了钱东一个台阶。
钱东连忙答道:“是这样,听说小徐师傅你不但擅长雕刻,还擅长绘画,是这样的吗?”
“哦?钱总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徐景行有点吃惊的问,他这几个月来虽然创出了一点小名气,但大多跟雕刻有关,至于绘画的本领,还真没怎么展现,就算他雕刻了那么多线雕木板山水画,那也被归属于雕刻范畴,已经在木板上刻画跟在宣纸上绘画,虽有共同之处,但也有迥异之处,不能完全沦为一谈。
所以他有点好奇,这钱东是怎么知道自己擅长绘画的?
钱东呵呵一笑,“都是这么传的,据说你还以风景区为原型画了一幅那个什么画来着?”
“界画?”
“对对对,就是界画,我看过照片,那画真漂亮。”
“连照片都看过?”他虽然对钱东用的形容词有点无语,但却对钱东的人脉更感兴趣,他前天才把那画邮给千秋岁那老头儿,今天就已经有照片流传出来,这速度也太快了,难不成这钱东跟千秋岁老头儿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钱东要是能跟千秋岁那老头儿扯上关系,那就没必要千里迢迢的跑到鲁省找他跟丁树怀合作,毕竟千秋岁老头儿的水平更高。
钱东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嘿嘿一笑,“现在圈里很多人都在流传,据说是从一位老前辈手里传出来的,我这个度假区的主人反倒是现在才知道,实在惭愧。”
这姓钱的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向自己求画?
这么想着,直接问道:“钱总,那你的意思是……”
钱东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我打算画一幅画挂在接待大厅的正厅,本来想买一幅古画挂上去,但大尺寸的古画实在不多,还贵,而且古画的保存状况大都一般,挂上去会有点陈旧感,所以想让小徐师傅你帮忙给画一幅,”说着又补充道:“当然,润笔费肯定不会少。”
“钱总就不怕我的水平太低而闹出笑话?”
“小徐师傅就别调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