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从水里钻出来,一扬手,一条大鲤鱼飞上岸,落在程琳脚下。
程琳顾不得看鱼,急忙喊道:“快上来,这么黑,水下危险。”
“嘿嘿,小意思,”徐景行却嘿嘿一笑,一翻身又钻到了水底下,不是他逞能,而是这些天经常下水,对这片水域相当了解。另外晚上水下的能见度是不高,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低,毕竟这里的水深很一般,工地上又是灯火通明,足够他在水下来去自如了,抓两条鱼,那真是小意思。
不大会儿,他抓了八条大鱼上来,薅了一根芦苇杆将这些鱼串在一起,这才朝程琳摆摆头,“走,请你吃烤鱼。”
“你,你……”程琳有点生气,但又有些小感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结实匀称的肌肉上滑过,脸『色』一红,跟着不着痕迹的关切道:“不冷吗?”
“不冷,我每天都要冲两个凉水澡,别提多舒服了,嘿嘿。”
“真是个……野兽,”程琳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不过最后两个字声音很低,然后脸又红了。
“什么?”他没有多想,随口问。
“那那么多问题,快点回屋里,擦干了穿上衣服,”程琳催促道。
他嘿嘿一笑,就那么泰然自若的穿着一条大裤头提着一串鲜鱼陪着程琳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介绍工地上的趣事儿,任由水珠“啪嗒啪嗒”从身上滑落。
这造型明明有点狼狈,可是落在成立眼里,却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气质,让程琳有好几瞬间的目眩神『迷』。
可惜徐景行这个呆瓜只顾着炫耀耗费了自己三个多月心血的作品和手里的鲜鱼,一点都没注意到程琳那小小的异常反应,回到屋里,看到安心,晃了晃手里的鱼,笑道:“快准备篝火,今晚上吃烤鱼。”
安心看到他这模样,倒是习惯了,放下手里的『毛』笔去过一条『毛』巾给他擦身上的水珠,“师父,有什么大喜日子?”
“咳咳,有贵客上门,”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程琳。
安心这才看到程琳,惊讶的瞪大眼睛,“琳姐怎么来了?”说着嘻嘻一笑,“难怪师父这一整天都有点心神不定,原来是琳姐要来,嘻嘻,”偷笑一声后把『毛』巾赛到徐景行手里,然后提起那串鲜鱼跑出去,“师父,你陪琳姐说话吧,我去准备。”
程琳抿嘴一笑,“你这个小徒弟,还真够体贴的。”
徐景行有点脸红,却也知道在这个女妖精面前不能示弱,不然的话不知道要被调侃成什么样子,因此笑呵呵的反问:“怎么?吃醋了?来来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帮我擦一擦后背,”说着还把『毛』巾递过去。
“好啊,”程琳却“叽儿”一笑,直接把『毛』巾抢过去,转到他身后在他背上擦拭起来,只是程琳显然没有给人擦背的经验,几乎没什么劲儿,而且也没什么章法,就是抓着『毛』巾在上边拖地一样『乱』擦,跟安心那娴熟的动作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擦背的是程琳这个女妖精,就算她拿的是个铁刷子,估计也有不少男人甘愿附身受刑。
徐景行现在就挺享受的,一想到是女妖精在给他擦背,他这心就痒痒的,因为这动作,确实有点暧昧,不应该在两个只见过几面的男女之间发生。
可不该发生的偏偏发生了,他除了忍着心里的“悸动”继续享受之外,也没别的好办法。不过这让他明白一件事情,永远不要跟这个女妖精比“脸皮的厚度”,他永远比不过这女妖精。而且这么搞下去,指不定真的会擦枪走火。
这种游戏,太危险了。
想到跟程琳认识的种种,他咳嗽一声道:“谢谢琳姐,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嘻嘻,怎么不用我了?害羞啦?”程琳笑嘻嘻的调侃了一句,却没再坚持,把『毛』巾搭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把背包相机什么的扔在他的床铺上,转悠到桌子前端详安心写的『毛』笔字,忽然“咦”了一声,“你这小徒弟在抄《红楼梦》哎。”
“我知道,我让她抄的,”他点点头,走过去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确实是《红楼梦》,而且是刚开头的第一章,字体也是他要求的小楷字,一笔一划很是标准。
只是安心的『毛』笔字水准实在一般,笔法非常稚嫩,勉强可以算是入门,但看得出来非常认真,笔画端正工整,没有潦草和连笔,草纸上连个墨点都没有,显然在抄写的时候非常用心。
这就够了。
有这个态度,只要能持续下去,肯定能达到目的。
不过程琳有点不明白,“抄这个做什么?对她来说有点难懂吧?”
“是有点难懂,不过她的文化底子太单薄,对传统文化几乎没什么了解,现在才开始系统的学习肯定来不及了,只能走这种偏门路子,”他一边擦脑袋一边解释。
“怎么说?一边练字一边读《红楼梦》?”
“没错,一举两得,不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培养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