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被方小青弄的哭笑不得,不得不再次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小青姐,放轻松点,这里不是部队,也不是保镖训练营,你这种状态可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保镖,真正的好保镖,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如果真碰到居心叵测的敌人,人家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保镖,那你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对不?”
方小青神『色』一肃,下意识的就要按照刚才的语气回答,但反应很快,有点艰难的点点头,“是,是这样,对不起,我尽量改正。”
“对,这样就好,真把我和娜娜当成你的表弟表妹来对待,不要客气,真的,我家就我跟我妹妹两个人,没什么莫名其妙的规矩和架子,当成自己家就好。”
“好,好的,”方小青还是有点放不开。
徐景行也不勉强,毕竟刚认识,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熟悉以后,方小青会逐渐习惯的。路上,闲聊中了解到方小青的家庭状况,原来她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出生在贵省一个偏远山区,学习生活也都在那边,虽然贫苦,但也没耽搁了上学。
但在高中,她父亲也去世了,不过是上山采『药』时失足滑落摔死的。作为家里的老大,方小青的选择跟徐景行一样,同样辍学打工,因为她那患有严重风湿病的母亲和两个妹妹还要生活、上学。
不过在她准备打工的时候,征兵工作开始了,冲着刚刚长了不少的退伍安置费,她选择了当兵。
在部队里一呆就是五年,平日的工资、津贴都寄给了家里,供两个妹妹上学,供母亲吃『药』,然而她母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关节变形到几乎没办法走路,只能靠止痛『药』硬撑。
退伍后,她带着三十几万安置费和两个妹妹以及母亲搬到岛城来接受治疗。
风湿病是出了名的顽症,而且她母亲的病情相当严重,这边的专科医院也不敢保证能治好,只能说尽量,然后就是做手术,几场下来,那点安置费就剩下个零头了。
没办法,她选择了赚钱最快的方式——当保镖。
幸福总是相似的,不幸却有各自的不幸,然而方小青的不幸,跟徐景行竟然如此的相似,这让徐景行产生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触。不过相对来说,他更幸运一点,因为他父亲给他留下一双神奇的手套,还给了他一身可以让他赖以为生的雕刻技能以及那许许多多的杂学知识。
而方小青只能靠自己拼搏,当兵,当保镖,还要努力自学参加高考。
所以相对而言,徐景行更佩服方小青,跟方小青比起来,他最绝望的时候是挺绝望的,但挺过来以后就好了很多;而方小青面对的则是长久的煎熬,别的不说,光她母亲那病,就够她折腾好些年了。
当然,刚认识,他也不可能说太多,只是表示知道这个情况了。
方小青自然也不是祈求同情,要不是徐景行问的太细,她还真不会说这么多,即便如此,很多细节她也只是一笔带过,放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回到医院,徐景行跟妹妹又成了被关进笼子的鸟儿,医生护士们啥都没说,先用全套检查伺候,尤其是他妹妹,那检查项目更多,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还得先消毒才行,衣服什么的也直接换掉扔进消毒洗衣机里。
不光他妹妹,他自己,还有刚来的方小青一样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这也让方小青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当他跟方小青把平常需要主要的细节全部讲完,方小青快懵了,但还是认真点头,并且一条一条的记下来,这些细节,关系到雇主的生命安全,可大意不得。这个时候,方小青才明白,这份工作的危险不是来自带有敌意的人类,而是平常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环节。
当然,习惯以后,这份工作会更轻松,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周振山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徐景行送到楼下,低声道:“山爷爷,帮我查一下这个姑娘的情况,看属实不。”
“姓魏的那个小子还算厚道,有问题的人过不了他那一关,当然,我也会帮你查一查,毕竟不是什么秘密情报,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难得见到周振山夸奖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徐景行颇为惊奇,意识到那个魏进刚可能跟周振山的关系不一般,因为一般人可开不起安保公司,现在虽然放宽了条件,但没有一定的人脉和势力,开起来也赚不到钱,就是能赚到钱,也不一定能赚太久,因为竞争相当激励,没有一定的根基,在行业内根本无法立足。
徐景行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沉默了,以前不清楚周振山的身份时,还能放得开,打诨『插』科什么话都敢说,可自从知道自己跟周振山之间还有那么一重关系后,反而有点拘谨了,再加上他没有了那段记忆,在面对周振山是,越发的小心,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周振山倒是没什么,跟以往一个样,拍了拍徐景行的肩膀后道:“放心,不会有事儿的,姓王的小王八蛋也不是什么神仙妖怪,飞不到天上去,只要在国内,迟早会被揪出来。”
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