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生十兵卫嘴角一动道:“您放心,这一点属下也已经想好了。
据闻这个李天顺为人非常够朋友,如果他不上擂台,属下就专挑大理寺的人上台,只要重伤一两个,就不信他不来?”
苏我龟子王子摇摇头道:“你这种做事风格我很不欣赏,这是把赌注押在了别人的身上,如果李天顺还是不上擂台呢?”
狗生十兵卫:“如果他还不来,那属下就用激将法,就说听闻大理寺有一个叫李天顺的捕头武功很高……中土人嘛,都是很爱面子的。”
听到这话,苏我龟子王子才欣慰地点点头道:“这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好了,你下去吧,明日就要打擂了。”
“嗨,殿下您也早些休息。”
狗生十兵卫拉上了障子门,悄无声息出了小院。
苏我龟子王子继续喝着茶,当他的目光扫到茶盘里的一盘瓜子时,不禁又想起了自己被李天顺当众吐瓜子皮的情景。
他面无表情把一盘瓜子都倒进了煮茶的小炭炉里,看着瓜子从冒烟到燃烧,又到变得又黑又硬,最后化为一团灰烬,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八嘎,敢侮辱本王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
此时此刻,李天顺已经赶到了胡一翁他们落脚的那处民房里。
赵圆圆和红儿那里他刚刚去过,这对主仆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伴着“稀稀拉拉”的雨声睡得像两个孩子。
现在李天顺更关心的是赵大锤,留下白玉琴,让她陪着老公一起保护赵圆圆她们,自己则赶到了这里。
好在胡一翁是位身经百战的老江湖,对治伤很有一套。
经过诊断,赵大锤身上的刀伤和那几只飞镖虽都很致命,但因赵大锤身上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所以只是伤到了皮肉肋骨,并没有祸及内脏。
眼睛里的石灰也被胡一翁用菜籽油洗净了,虽然肿得像两个桃儿,但只需静养些时日就会恢复正常,没有失明的危险。
“堂主,大锤对不住你,差点让赵小姐她们出了危险!”蒙着眼睛的赵大锤已经转醒,听李天顺来了,气喘吁吁的叫道,试图从榻上坐起来。
“快躺下,快躺下。”李天顺温声将他按了回去道:“差点儿出危险不也没出危险嘛。”
“堂主,这恶贼的武功不低,但大锤不服,他居然用扬石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阴我!”赵大锤咧着大嘴道,挣扎着又要坐起,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憋屈,都要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躺下!:”李天顺又将他按回去道:“你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就是眼睛被石灰伤了,太激动会影响以后看东西的。”
李天顺故意不说‘哭’这个字,就是怕这个憨憨觉得丢面子。
赵大锤自然听明白了李天顺的话,忙道:“我不激动,不激动了。”
“这就对了。”李天顺坐在榻边,继续温声道:“大锤,你跟说一说当时的情景,详细越好。”
“唉。”赵大锤道:“那恶贼穿着蒙面夜行衣,根本就看不清模样,要不是他经过一面墙时,刚好被雨水冲得掉了块大墙皮,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听到这的李天顺心中暗道了句……看来不知是自己的命好,还是赵圆圆主仆的命硬,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接下来,赵大锤就把与蒙面人交手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李天顺仔细听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赵大锤说完才问道:
“大锤兄弟,你能看出他的武功套路属于哪一派么?”
赵大锤晃了晃脑袋:“看不出来,他的武功和身法都很怪异,使用的兵器就是普通的腰刀,不过这个恶贼好像也练‘横练’功夫,与我对撞时竟不落下风。”
李天顺又问:“江湖上练‘横练’气功的人多吗?”
赵大锤知道李天顺的意思,瓮声瓮气的道:“不少,横练功夫有铁喉功、铁肩功、铁背弓,铁裆功等,练功的方法并不难,不过要练成我这样的也不多。”
一旁的胡一翁插话道:“大锤兄弟,这么说你能大概想到此人的出处?”
赵大锤摇摇头:“不能,虽说练成我这样的人不多,但我也不能个个都认识。”
胡一翁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说了等于没说。
李天顺的想法和胡一翁差不多,不过他还有寻找贼人蛛丝马迹的方法,对赵大锤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看吧。”赵大锤憨憨的道了句,竟一把拽开了包裹在胸口上的纱布,“撕拉”一声疼得他直咬牙。
“哎呀,我要看伤不是这么看的!”李天顺忙阻止他道:“你躺着别动,我来我来。”
说着便轻轻揭开赵大锤伤口上的纱布,对那些刀伤和几处镖伤仔细观察了一阵。
看完伤口后,李天顺又给赵大锤上了一遍金疮药,用纱布再次给他包好,边包还边问他:“疼了就说话,我再轻些。”
赵大锤呵呵笑道:“不疼不疼,还是堂主的手法好。”
李天顺被这货给逗乐了,轻笑一声道:“这跟手法没关系,像你那么撕换谁都疼。”
见李天顺忙完后,侧旁的胡一翁问道:“堂主,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