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如果我想不起来，你就不打算和我相认？”

裴寅承被她盯着，心头一热，摇头。

“不是。我只是怕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你刚见到我的时候，很害怕。”

宋瑶沉默了一瞬，她俯下身，亲吻着他的喉结。

“我没有害怕。我是害羞。因为当时我没想起你，可我却一遍遍地看着你的照片和视频，幻想成为你的女人。”

裴寅承怔住。

宋瑶的眼里满是他。

“我想要你。”

裴寅承的喉结滚了滚。

“阿瑶，我……已经四十二了，现在的你才二十出头。”

说这话的时候，他酸涩不已。

宋瑶已经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

“那又如何？只要是你，无论什么年纪的你，我都不会改变心意。难道你会因为这样就不爱我吗？”

“当然不是！”

“所以呐。”宋瑶的目光落在他劲瘦的腰上，染上了几分欲念。

“良宵苦短，要珍惜。”

裴寅承再次红了眼。

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宋瑶还在想，就算裴寅承成了老男人，还是把她折腾得快散架了。

她被裴寅承搂在怀里亲，说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清。

“裴寅承，我再给你生个孩子吧，好不好？”

裴寅承的身子一僵，他的声音似是在砂砾中滚过，有些粗哑。

“不好。”

他不愿意再看到她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宋瑶已经沉沉睡去，没听到他的回答。

……

“妈呢？怎么还没下来？我去看看。”

裴遥书没等到宋瑶下楼吃早饭，他抬脚往楼上走。

裴寅承喊住他：“她还在睡，别吵她。”

裴遥书停下脚步，脸上露出错愕。

“爸你怎么知道——”

他的目光凝住，落在裴寅承的脖子上。

那里有几个红印子，十分醒目。

裴遥书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他大步上前，有些语无伦次。

“爸，你和妈……你们……”

这进展快到他措手不及。

裴寅承轻咳了一声，“坐下吃饭，一会我让人送你去学校。”

“我不去，我要在家里守着妈。”

裴寅承也没坚持。

裴遥书有些坐不住。

“妈她恢复记忆了吗？她有没有提起我？她……”

裴寅承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裴遥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轻快的脚步声渐近。

裴遥书慢吞吞地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了起来。

宋瑶已经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容，朝他张开双手。

“遥书，抱抱。”

裴遥书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宋瑶，颤抖着喊：“妈。”

宋瑶在他怀里蹭了蹭。

“对不起啊，这么多年我都没能参与你的生活，你不要恨我。不过以后我会学着当好一个母亲，你要多包容我一下啊。”

裴遥书不住地点头。

“我不恨你。我一点都不恨你。”

宋瑶眼眶也红了一圈。

“乖宝。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知道总有一天妈你会回来的。”

相认环节结束，宋瑶就开始摆起了当妈的架子，她捏着裴遥书的耳朵。

“那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