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林染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些信息。
正是有关林许两家和两人婚约由来的一些散乱信息。
还有一些别的......江宴。
林染定了定,消化了一会儿信息,才伸手摸了摸桌角的木纹,慢慢道:“哦,那你去跟你家里说啊,怎么,你们家跑来说要订婚就全家人求着保证着订了婚,过两天觉得不合适了,你就过来百般刺我,挑着我,想要我跳起来主动跟我或者你家里说退婚?许亦霖,你是这个意思吗?想要退婚还不想担责任,怕被你家人我家人骂?”
许亦霖:“......”
许亦霖被刺得脸上一阵一阵热。
他脸上青红交替,好一会儿才冷声道:“只要你同意,不管是我家还是你家那边都可以我来说!只要你别哭哭啼啼再闹着不肯就行了!”
“哦。”
林染“哦”一声,然后直接就站起来,道,“那成,你去说吧,我巴不得。”
说完转身就走。
她刚刚脑子里又闪过了很多片段,事实上从“江宴”这个名字从脑子里跳出来,她的大脑就跟经历了信息海啸一样,瞬间又涌出了很多信息。
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信息,她就懒得应付许亦霖了。
也不想从他那里打听什么了。
不再理会被她这话和突然站起的动作惊得错愕的许亦霖,“蹭蹭蹭”就快步回自己房间了,然后再“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许亦霖:“???!!!”
她这是什么反应?
不是死活不肯跟自己退婚吗?
不是自己一说退婚就暴跳如雷吗?
这次就这么转身就走,还同意了?
这又是哪一出?
林染可不理会这位姓许的会是什么反应。
她管他!
回到房间一关上门她就靠在门上闭了眼深吸了口气开始整理刚刚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信息。
许亦霖,许家。
江宴。
一本书,这是一本书。
江宴,许亦霖,这些都是这本书里面的人。
这本书讲的是港城几大家族从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几十年的沉浮以及这几十年一个牛逼哄哄叱咤江湖的港城大佬的发家史。
这位大佬就是她的前未婚夫江宴。
只是这个大佬牛逼是牛逼,却是脾气反复无常阴森莫测的神经病,还是个谁靠近谁倒霉的天煞孤星。
而她自己,林染,是书里面连配角都不算配角,不过寥寥数笔,出现很快就死了的一个人物。
但她这个人物也不可谓不重要。
因为她是这位权倾香江手云覆手雨牛逼哄哄大佬的白月光。
还是那种她死了还要把她的骨头刻成手链戴在手腕上的那种白月光!
因着这层关系,明明她在这书里其实并没什么笔墨,但存在感却不低,书上很多人经常都对她这个根本没出现几次的人提上几嘴,甚至对她这个死了好些年的人暗地里各种打探调查研究的。
林染睁开眼,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这时候才来得及慢慢环顾了一圈自己所在的房间。
很有年代感。
木头床架,木头桌椅,衣柜,贴着橙色格仔花纹墙纸的墙壁,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屋里的布置摆设还有物件,在触到墙上的挂历时目光顿了顿,“一九六二年九月十八”......六二年吗?
她感觉有点不对,好像有点久远的感觉。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前木桌上立着的镶框镜子上。
她走了过去,往里面看进去。
然后就看见了一张十分精致美丽的小脸。
娇嫩白皙,柳叶眉桃花眼,挺翘的鼻子,小小的红唇。
有点陌生又好像无比熟悉。
陌生是因为林染完全没了关于自己的记忆。
熟悉是因为镜子里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觉得镜子里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她自己。
她松了口气。
是自己就成。
她有一种感觉,好像就是某个午后,自己随手翻了一本。
然后现在,她就穿到了这本中。
只是再想要想多一点,脑子就一阵生疼......除了这是一本,以及这本里的剧情,她失去了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林染按了按脑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只要是自己就成。
虽然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但好歹知道这书里的剧情。
她回想那本书里关于自己的事。
林染。
林氏染坊林老板的独生女。
但还有一个弟弟,是继母跟他父亲生的。
因为她生母去世的时候她年纪还小,父亲十分宠爱她。
从小娇生惯养。
再加上长得又出众,身边的人一向惯着她,养成了她爱慕虚荣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
小小年纪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就喜欢打扮买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首饰。
她从小跟本地船运世家的少爷江宴定了婚。
但半年前江家出了事。
江宴父亲运了一批货出海南洋结果遇上了海啸,两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