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轻笑了声:“老爷年纪大了,凡事还得我为老爷多张罗着些,包括几位少爷,自然也是要替老爷上心的。”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啊!
萧轶淡淡笑了声:“那还真是辛苦林叔了。”
“少爷您客气。”
接着,林观砚就把人往里带。
萧誉走到萧轶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啊?你怀疑林叔?”
萧轶没说话,只是勾了勾手指让他跟上。
见到萧老爷子,免不了又是做近期汇报,从工作到生活再到个人情感,再到思想觉悟……总之,方方面面萧老爷子都是事无巨细。
最后,他看向萧誉,不紧不慢道:“听说,你最近跟一个跑龙套的武替走得很近。”
听到他的话,萧誉自然皱起了眉,“爷爷,她是武指,还是宋家拳的传人,更是……”
“行了,她是谁我不关心。我就是想问你,你跟她是怎么一回事?我可告诉你啊老六,随便玩玩也就算了,可你要是真敢给我娶回来,那别怪爷爷……”
“把我从财产分配的名单中踢出去?没事啊,爷爷全凭您高兴!别说踢出去了,就算您想让我倒贴点都没事!”
萧誉说这话时是笑眯眯的
,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这笑意背后的冷漠。
萧德业瞪着他,“你看看你,这才几天就像变了个人!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爷爷说话!真是近墨者黑!”
“爷爷您这话就片面了!太片面!”
两人还在这掰扯呢,萧轶便起身,“我去回个电话。”临走前还跟爷爷刻意叮嘱:“您大点声骂他,让他羞愧!”
萧誉:“……”
看出来了,这一趟就是专为坑他而来。
他这边离开爷爷的书房,在走廊上还能听到爷爷中气十足的骂声。
“萧誉我看你是想要我的继承权是不是?所以才会做这么做,就是为了想引起爷爷的注意?如果是,那没关系啊,爷爷是个通情达理又开明的!这继承权你拿去便是,我待会就律师过来!”
“爷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冲动啊!”
萧轶略挑下眉梢,看来爷爷是懂得拿捏的,并且屡试不爽。
他这边下了楼,抬眼就看到林观砚在客厅,正在对着属下吩咐什么,一见他下来就示意下面的人先走,扭过头便笑脸相迎。
“四少爷,您怎么不在书房多陪老爷聊会呢?”
“我是特意来找林叔的。”
“哦?”
林观砚好像很吃惊,“是四少爷有什么事吗?”
萧轶站在台阶上,高出他半个身子,环起手臂似笑非笑的:“林叔,你是个聪明人,我这都找上了门,你还要再装下去吗?”
林观砚的脸色微微变化,不过也是须臾,他仍旧疑惑,“四少爷,您……”
萧轶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道:“同周是怎么回事?”
果然在听到“同周”这两字,林观砚的眼神变了。
“刘家村的村民,一年前身体就莫名出现了些状况,情况严重得根本都没办法下地干活,只能天天躺在床上。”萧轶不紧不慢道:“巧的是,这些人全部都在同周生化研究所工作过。”
“可是四少爷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
林观砚就是一问三不知的无辜模样。
萧轶的脸色一点点变沉,眼神也阴鸷得可怕,“呵呵,林叔还是要跟我在这演戏是吧?那成,就当我没说。”
他转身就要走,身后的人突然叫住他。
“四少爷!”
“哦?这是又想起什么了?”
林观砚咬了咬牙,说:“这个项目我的确有参与,只是最后一切都不可控了……”
——
萧誉垂头丧气地走在前,萧
轶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跟在他身后。
萧誉倏地停下,扭过头哀怨地看着他:“我不是萧家的孩子对不对?”
萧轶一怔,“说什么傻话呢。”
“那就你不是!”
“……”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亲弟弟呢?”
萧誉现在想想都是心有余悸,“你知道刚才爷爷有多可怕吗?他说他不会让我称心如意的,他会修改遗嘱,他要把家产都留给我!他要看着其它兄弟是怎样争夺家产的,到时我就会是众矢之的……”
萧誉说着就痛苦地闭上眼睛:“还争家产?谁争啊?你们吗?呵,估计你们不找个地方集体放烟花,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
萧轶听罢很中肯地点头:“放烟花都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激动心情。”
“你看你看!”
萧誉得意道:“不过幸亏我机智,我告诉爷爷,虽然我很想,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