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石,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得明白。
“你知道,你跳下来的那一瞬,你就已经成为了我的噩梦;就像你儿子永远也忘不掉,父亲想要亲手杀死母亲的画画……”
包芳的嘴唇蠕动几下,脸颊的肌肉也微微抽
搐着。
看着她,夏微凉冷笑:“提到你儿子,你才愿意睁开眼睛吗?”
随即又失笑:“也好,至少还有在意的,也不算是泯灭人性。”
包芳终于睁开眼睛,接着就是失声痛哭。
她的伤还很重,再加上重病,还有刚才刘万全闹得那一出,此刻已是非常虚弱。
她哭得无声,哭得肝肠寸断。
夏微凉没再开口,让她一次性哭个痛快,时不时冷漠地递上纸巾,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包芳差点昏厥过去,她才渐渐停了下来。
擦干净眼泪,她吃力地扭过头充满歉意地望着夏微凉:“夏小姐,我对不起你。”
“嗯,我收到了,但是没打算原谅。”
这句“对不起”是她应得的。
但她也选择不原谅。
包芳垂下视线轻轻点下头:“我们做的这些事,的确不值得原谅。”
夏微凉没接话,始终冷漠看她。
包芳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十分虚弱,嗓子也哑得厉害。
夏微凉滞了片刻,还是起身给她倒了水,再扶起她喝了小半杯,然后又慢慢把人放下。
包芳望着她,眼圈又红了,“夏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