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南疆。阑
此地是大晋少数几个没有被大宗门把持的地方,郡内资源被十几家中等宗门占据分割着。
这些宗门虽然平时内斗不已,但一旦有其他势力侵入南疆,便会立刻联结一气共同对敌。即使那些正魔十大宗门中的门派,也始终无法将势力侵入其中。而此地的世俗势力,同样隐居深山,与其余各地风俗习惯都有不同,因此向来不服从大晋皇朝的掌控,在大晋颇有自成一国的架势。
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南疆之地,地形特殊。不光常年阴雨连绵,且几乎处处都是深山峻岭,连成一片。
如此特殊的地形,自然就催生出大量天然的瘴气与毒虫。
南疆各大宗门由此而生,修炼功法自成一系。
这些宗门修炼的功法大都是修仙界少见的阴毒法门,不但擅长用毒,驱虫等罕见法门,在诅咒邪术之上更是出神入化,同阶修士和他们争斗起来,一不小心就会莫名的遭了毒手,实在是防不胜防。
也因为如此,南疆内部的各大势力非常排外,其中不光是风俗习性的不同,也因为其特殊的修炼法门,令南疆修士下意识地保持神秘,隐藏自身。阑
因此,整个南疆的风气自然也就越来越封闭了。
而最近,即使是以南疆如此封闭的风气,都阻止不了一间惊天大事在南疆内部传播开来。
一位从偏僻地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修士,一个擅长化身与御兽之术的狂徒,在舜江之上,连斩正魔四大宗门四位元婴后期大修士与十二位元婴中期长老。将阴罗宗拉下了魔道十宗之位,引爆了大晋顶层势力间的大乱斗!
而此时此刻,这位做事丝毫不顾及后果的狂修,正向着南疆而来!
南疆深处,某座常年被紫色毒瘴笼罩的小山之上,伫立着一座巨大的竹楼。
竹楼内部,一个个身穿绿袍,上绣五色丝线的修士匆匆走过,个个身上都带着澹澹的腥甜之气,衣服下面,隐隐还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而在这竹楼顶端,五位元婴中期修士齐聚于此,互相传递着手中的玉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阑
“师兄,这是真的吗?”一位体型微胖的修士看完玉简,脸色黑如锅底,忍不住向坐在上首的修士问道。
那人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为兄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人这一路上可完全没有掩饰行踪的意思,直接大大方方地冲着我们南疆来了!”
“哼!”听闻此言,一位脸上纹有狰狞毒蝎的阴沉修士勐地冷哼一声。
“好嚣张的小子!他就不担心岳阳宗、血凄门、雷音宗三家找他麻烦吗?”
“呵!找麻烦?那三家现在为了阴罗宗的地盘斗得不可开交,哪有余力找那位的麻烦,估计他们现在都害怕那人找他们的麻烦了。这不是,这位姓陆的道友现在四处乱逛,一路上硬是没一个人上去拦他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南疆以外的宗门势力全都死绝了呢!”
一位气质阴柔的男子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说到后来,语气也忍不住一厉。
看来对于南疆以外的宗门,几人都没有什么好感。阑
“行了,都别抱怨了!”坐在上首的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玉简说道:
“咱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这位入了南疆,可不是说我们装聋作哑就能湖弄过去的。南疆的其他宗门一定会有所行动,试探也罢,防守也好,总之一定要拿个章程出来。”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看了众人一眼,语气凝重地问道:“师兄,情况真的这么糟吗?”
“我这已经是收着说的了。”坐在上首的男子终究还是没忍住,低着头长叹一声:“别忘了,这位可是顶着四大宗门的联手围杀,还反过来把埋伏的众多元婴长老全部灭掉的存在!光是他一个人,就最少相当于正魔十大势力中的两个了!”
“如此强大的修士,本身就相当于一个大势力。如今他要入南疆,如果说他对南疆的某个宗门势力起了杀心,或者是看上了哪家势力的地盘,瞧上了哪家势力的镇宗之宝。整个南疆,哪家宗门能拦得住他?”
“我们毒圣门都不敢打这个包票,更别说是其它势力了。”
男子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阑
“这么多年来,南疆面对外敌,向来是同气连枝。我们毒圣门作为南疆数一数二的势力,想要独善其身,难啊!”
“咳!”那就魁梧大汉咳了一声,目光微微一转,语气有些心虚地说道:
“师兄,其实咱们也没必要这么如临大敌。毕竟我们毒圣门身处南疆深处,他就算入了南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到我们这里,更别说南疆也从来没有禁止外来修士入内的规矩。如果说那人和其他势力起了什么争执,我们收到信,自然是要出手的,可是这路途遥远,去的晚一点,也没人会说什么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