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挣出一条除了嫁人生子以外;出路来,我要让她们也能有机会封阁拜相,得入太庙。” 阮珑玲闻言心头一热,知道女儿经过这几年;历练,算得上是真正开智了,她将女儿揽在怀中,脸上欣然一笑, “这条路可不好走。 不过你莫怕,母亲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或许每一代人,身上都肩负着不同;责任。 想当年,李明珠登上太后宝座;第一件事,就是在首辅李渚霖;鼎力支持下,推行女子也可经商,能单独立户;新政。 所以后来才有了阮珑玲成立;阮家商行,才会在经营;天下楼中,与李渚霖产生那样一段爱恨纠葛,才会有了后来将生意做到邻国番邦,互通商市;繁华场面,众人竖起大拇指道“阮家娘子军,女子更胜男”;交口称赞。 现如今,女儿更是滋生出了想要入朝为官,与男子争分利益蛋糕;觉悟,除旧革新,推举新政,绝非一朝一夕就促就之事,想来现在已经到了时候,今后女子;路,定然会越走越宽。 一回到家,两夫妻关起门来…… 阮珑玲就将女儿;这番抱负,在榻上聊天时说给了夫君听,李渚霖闻言,只笑着点头说甚好。 “霖郎就不害怕?害怕女子入朝为官之后,这世间;男子便再无施展;余地了?” “无论男女,肉弱强食。 若是只因性别,而筛选出些无能之辈,于晏朝将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当年阿姐提出让女子能入市经商,我是鼎力支持;。” 能够有这般容人;气魄,不愧是现如今晏朝真正;话事掌权人,阮珑玲望向夫君;眸光温热了几分。 不过近来朝中也是诸事繁杂,引得李渚霖也颇有些焦头烂额。 “灾荒一起,流民便生,登州和许州各地已经有不少作乱;流寇盗匪,杀人劫物无恶不作,更有胆大;,甚至开始占山为王。云州更是生了瘟疫,百姓接连感染,已有数百人丧命……这桩桩件件,使得朝堂;官员人心惶惶,着实闹得有些鸡飞狗跳。” 阮珑玲闻言蹙起眉尖, “想必太后娘娘这几日也不能好好安睡了。” “嗯,阿姐她确是食不下咽,不能安寝。 朝堂本就是一团乱了,偏偏民间还传出些流言蜚语来,说自从承稷亲政之后,朝堂变没有一日安宁过,还说皇帝自小体弱多病,根本承接不住这巨龙真气,这才使得皇脉受损,不再受上天庇佑,引出这么多;天灾祸事来。” “那些江湖术士;话怎可尽信? 皇上不过就是身子弱些罢了,便被他们编排出这些虚言出来,现在好了,那些贼匪定会拿这些话揭竿而起,行谋逆之实。” 李渚霖也是紧蹙了起了眉头,神色凝重。 “稷儿他淳厚,久居深宫心思也格外敏感些,阿姐生怕他听了这些流言胡思乱想,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宫人切莫将此事传到他耳中,谁知今日一个小太监说漏了嘴,到底未能瞒住。 稷儿闻言,气急之下当场就吐出了口鲜血,此时正躺在龙榻上由太医精心看护着……这次;病情不比以往,太医面色格外凝重,只说若是没有一年半载,约莫是好不了了。” 朱承稷几乎是她看着长大;,每次入宫对她这个做舅母;都多有礼让,每逢节礼甚至会贴心命宫人捧上节礼,眼见他生病,阮珑玲只觉得心如油煎,立即关切问道, “以往稷儿虽然多病些,可很快就调养好了,这次怎么病得这么重?” “自从那次宫闱之变,险些丧命之后,稷儿性情便愈发怯懦了,身子也愈发弱了……就连太医院院首,在阿姐面前禀陈病情时,也愈发斟字酌句…” “玲儿,以稷儿;身体能撑这么久,已算得上是很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