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能去呢?
阮珑玲将眸光落在桌面上那沓密密麻麻的佛经上……
不错!
不愧是她未来孩子的爹!
光凭这手方圆兼备、清新俊逸的字体,便不是寻常男子可比的!
或许是给王楚麟蒙上了一层未来孩子亲爹的滤镜,现在她怎么看,都觉得怎么满意!
下一步,便是要想办法如何与他肌肤相亲了!
如何勾搭男人呢?
是不是用勾栏瓦舍中,青楼卖笑那一套会更直接有效?
阮珑玲按照回忆依葫芦画瓢…
斜坐在桌旁的侧椅上,将身姿扭出了个凹凸有致的曲线来,眼睫微颤,犹如一汪秋水般潋滟含情望着他……
语调轻柔,还带着些许勾人的黏腻道,
“王公子饶是再醉心学问,可也得务必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我方才去给阁老送膳,独独给你留了盅藕白玉蔬莲藕汤,人家亲手做的,公子是否不妨尝一尝?嗯?”
空气停滞,落针可闻。
过了许久,书房上空才飘荡出一句。
“阮东家,你没事儿吧?”
玲珑娘子何时这般娇媚过?
他可是见过她声声逼债,大动肝火,扇未婚夫耳光的果辣模样……这般矫揉造作没有根骨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
竟还特意来送亲手做的汤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渚霖眉头越蹙越深,径直冷声道,“阮东家若是有事相求,不妨直说。”
!
阮珑玲脸上的笑意一滞,未曾想到竟被他一眼看穿?!
自然是有事相求才会如此!
求什么?
求个孩子!
直接说出来你能答应么?
罢了罢了,或许是她用错方式,用力过猛了……可不能吓着他,更不能惹得他厌恶,否则还怎么肌肤相亲?
还需得……徐徐图之……
思及此处,阮珑玲调整了下坐姿,眸光也明澈了些,清了清嗓子后,才温声道了句,
“王公子果然洞察人心,确有件事儿,想要拜托你。”
“我家中有个五弟,年纪尚小,如今正在白鹿书院念书,阁老讲学他定是不能错过的,明日便能回扬州听训了……
可阁老学识渊博,又常授些涉及些晦涩难懂的课题,我便想着,若能请个夫子在旁辅助一二便好了……”
“我听阁公说,王公子你博古通今,满腹经纶,所以想聘请公子做五弟的夫子……”
阮珑玲露出祈求的神情,可怜巴巴望着他,甚至伸出了两根青葱白嫩的指尖,轻扯了扯他垂落在桌面上银白色的袖袍……
“王公子,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