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慈折返回到公园,只见薄寒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假山上掉下来了,倒栽葱似的扎在草坪上。
“喂,醒醒。”
她翻过他,摇了几下没醒,便无情抬手呼他的俊脸。
薄寒舟是被疼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姜慈在扇自己巴掌,那张俊逸的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震惊,“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干嘛打我?”
姜慈淡淡道:“你被小鬼附身了。”
“你犯病啦?”薄寒舟根本不信邪,擦了擦鼻血,踉跄的起身,环顾周围的环境,唇角微微一抿。
他又梦游了,这次醒来又是身处奇奇怪怪的地方。
姜慈睨了眼他额头上还未散去的血光之兆,猜测青煞恶童很可能还会来找他。
“不管你信不信,你就是被小鬼附身了。”
“你还有血光之灾会威胁生命,想活命,你跟我合作,我保你安全无忧。”
看着一脸认真的她,薄寒舟神情有些耐人寻味,片刻后,才点头。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姜慈掐算了一下时间,说道:“接下来一天一夜你寸步不离跟着我就行,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薄寒舟乖乖点头:“好啊,都听你的。”
“首先,打个车先去西郊香烛铺。”姜慈说着往公园外走。
她追踪青煞恶童消耗了体力,精神力也耗损了很多,现在疲惫得只想倒头就睡。
薄寒舟和她来到路边打车。
姜慈一上车就靠着座椅沉沉睡过去。
司机问薄寒舟,“去哪?”
薄寒舟转头看着安静睡着的姜慈,眼底一抹狡黠闪过,压低声音说道:“东区第四院。”
司机一脸惊讶,很快心领神会的说道:“你这个当家属的真是辛苦啊,大晚上的还出来找人,好不容易才逮到她吧?”
东区第四院,正是本市有名的精神病院。
“你放心,我一定用最快的时间赶去第四院!”
司机坚定的说道,那神态就如上了战场般雄赳赳的,为了防止‘病人’逃跑,他还特意很贴心的锁死门窗。
姜慈没想到,等她醒来,人已经被关在四面都是墙的屋子里了。
而薄寒舟这个老六,在外边医生交谈。
“她这里不太正常,你好好给她做个检查。”他指了指脑袋。
身穿白大褂的池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口味还真是不一般。”
薄寒舟有理有据道:“她是个孤儿,养父家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我和她一样都无父无母,算是同病相怜了。你治好她的病情,以后她自己也能活下去。”
“哟哟哟,咱们薄小爷什么时候这么有慈悲心肠啦?”池澈一脸看穿他的表情,“你看上人家了吧?”
就他还不了解薄寒舟?
薄寒舟是谁,冷面阎王啊,人死他面前他都不带眨个眼的。
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捡个女孩子回来,还专门找到自己给她诊治。
薄寒舟要不是看上人家,打死他他都不信。
“真没有,只是看她可怜。”薄寒舟说着,脑海中不禁想起姜氏家宴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见到姜慈的场景。
那时候她多沉着冷静的处理伤势啊。
谁知道后来就变得神神叨叨了。
确实是看她可怜,他冷酷坚硬的心莫名多了一丝怜悯,所以才帮她一把的。
“可怜你个鬼啊!”姜慈听到门外两人的对话,脸都黑了,“信不信我召唤一群鬼去你家蹦迪啊。”
薄寒舟听到她在叫,脸上的同情更深了,“听见没,她现在还在说鬼,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你是医生,你说对不对?”
池澈点了点头:“臆想确实有点严重了,把人交给我你放心吧。”
“对了,上次开给你的药吃完没?”
“还有几天的。”
“那你顺便再带一些走吧。”
“行。”
两人聊着聊着走远了。
姜慈咬牙:“敢情有病的是你自己啊薄老狗。”
薄寒舟是真的狗啊!
让他去西郊香烛铺,他倒好,反手就把她‘卖到’精神病院来了。
她瞅了眼厚厚的大铁门。
要不是体力还没完全回来,这扇门一脚就能踹开。
姜慈深吸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吧,当做换了个地方休息罢了。
她盘腿坐好,平心静气开始养精神。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池澈开门进来了,生怕她趁机跑出去似的,刚进来立马就飞快的反锁上门。
“你和薄寒舟是什么关系呀?”池澈一脸八卦的问道。
姜慈眼睛都不睁:“仇人。”
池澈哈哈一笑:“那他对你这个仇人还是蛮不错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鬼的呢?能不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又和你说些什么呢?”
池澈像是拉家常似的和她聊,实际上是在检查她是不是存在幻觉幻听。
姜慈终于睁开眼,朝他看过来,然后就笑了。
池澈被她的笑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细想一下,好像她刚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