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兄长竟然同意,傅北墨反而不高兴了。
总觉着自己被比了下去。
“嫂嫂,我想看看你的银针。”
倘若银针小一些,他就要抢在哥哥之前,先让嫂嫂扎他。
颜芙凝同意,在房中取了布包,拿出来搁在凳子上给他们瞧。
“这么长的针?比圆脸的绣针长多了!”傅北墨是碰都不敢碰,躲往孟力身后侧,“嫂嫂还是先扎哥哥吧。”
这些针一看就叫人心惊胆颤。
“臭北墨。”东厢房的傅南窈骂了一句。
傅北墨扭头冲傅南窈扮了个鬼脸,继续看颜芙凝展示出来的希奇工具。
孟力指了指形状不一的小刀:“怎么会有那么小的刀,作何用的?”
“这些是手术刀,主要用来切割皮肉等。”
颜芙凝执起其中一把,寒光闪了闪。
傅北墨捏着孟力的衣裳,往孟力身后又躲了躲,忽而笑出声:“今晚哥哥是砧板上的鱼,任由嫂嫂宰割了。”
闻此言,颜芙凝悄悄瞧了眼傅辞翊。
他一脸沉静地看书,丝毫不受影响。
傅北墨又道:“嫂嫂你多扎几针,我哥不怕疼。”
颜芙凝暗戳戳想,她是有此意,但不敢啊。
片刻之后,两少年走开,颜芙凝将布包放回屋。
傅辞翊这才轻声问:“施针便施针,洗干净是何意?”
颜芙凝笑:“我怕一旦扎严重了,你一时半会不能起身去洗漱,所以还是先洗干净为妙。”
穿越至此地,她还没施过针,对自己的能力也不清楚。
傅辞翊忽然就看不进书了。
方才怎地随口应下?
但银针的模样他也瞧见了,小小银针能奈他何?
此刻若打退堂鼓,委实说不过去,遂没再接话。
——
自用晚饭开始,颜芙凝就在期待今夜施针一事。
有人愿意给她练手,最关键的是此人长得一副好皮囊。
好皮囊上扎银针,那便是锦上添。
饭后,她练字格外认真,不光将今日份额书写完毕,还将前几日不曾练的一并补上。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她拍拍傅辞翊胳膊:“快去洗洗。”
笑得人畜无害,嗓音更是娇柔得过分。
傅辞翊捏着书的手紧了紧。
寻常人家,妻子催丈夫去洗身体,大抵不外乎丈夫身上有汗酸味,亦或夫妻之间即将要行什么亲密之举。
而他们——
是妻子要在丈夫身上扎针!
关键是妻子的医术,她自个都不敢保证。
她还说怕将他扎得起不了身。
无奈自己答应在先,更何况她写了那么多字,诚意满满。他再不情愿,还是起身出了屋子。
颜芙凝早早洗漱完毕,左等右等不见傅辞翊回来。
遂先将银针全都清洗一遍,而后用将家里的酒给银针消毒,搁在一旁备用。
盘腿坐在床上,又等片刻,傅辞翊才回。
颜芙凝眸子一亮,往边上挪了挪,拍拍床铺:“快来趴下。”
傅辞翊执起里衣系带:“要脱里衣,还是露出肩部就成?”
“你说肩背不适,具体哪些部位?”
男子背过身,手越过肩膀至背后,够了够难受的部位:“就这一片。”
“既然就这一片,就露出肩背就成。”
傅辞翊“嗯”了一声,宽衣解带,松开衣襟。
颜芙凝怔了怔,垂眸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他肌肤白皙,却丝毫不羸弱。
从松松垮垮的衣襟望去,胸肌腹肌,肌理分明,线条明晰。腰腹遒劲有力,没有一丝赘肉。
只瞧了这么一瞬,他便趴往床上。
里衣还穿在他身上,欲脱不脱的模样,教颜芙凝以为自己怎么欺负他了的模样。
小手伸过去,伸到半道定住。
“傅辞翊,我可以将你的衣领往下拉一下么?”
“你若觉得施针不便,帮我将里衣脱了也成。”
由于趴着,傅辞翊的声音沉得发闷。
适才她的小脸有些红。
若非如此,他便直接将里衣脱了。
上回看到他光着背,她都似傻了般。今日他若直接将里衣脱了,她该大喊登徒子了吧?
得到了同意,颜芙凝便将他的后衣领子往下拉了拉。
露出更多光洁的背部肌肤。
小手缓慢又轻柔地按在他的肩背上,肌肉发紧的地方,她便用力按了按:“此处难受?”
傅辞翊“嗯”了一声。
颜芙凝猜测:“前几日在学堂睡的关系吧,学堂的床铺硬些,大抵因此导致的不适,先前落枕也是在学堂的床铺上。”
此刻她坐着,他趴着。
视线往下,将他的好身材尽收眼底。
倒三角形的完美身形,行走的衣服架子。
身材太好了!
少女迟迟没有动作,教傅辞翊腹诽不断。
嘴上直接清冷出声:“颜芙凝,前晚你用匕首险些扎中我,说直白些,你是谋杀亲夫。今夜虽然用的是银针,你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