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窈也道:“嫂嫂说的是实话,娘瞧着就是年轻漂亮。”
婉娘含笑摇头:“今儿你们的嘴都抹了蜜吧?”
三人皆笑。
待笑够了,颜芙凝问傅南窈:“你会绣么?”
傅南窈颔首:“会的,嫂嫂要绣什么?”
颜芙凝道:“我就是问问,你说绣要学多久?”
她想给他绣祥云、海潮亦或松竹之类的,此般纹样适合男子。
却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给傅辞翊做荷包。
从未做过荷包,说了怕被笑话。
“一年半载得要的吧,这还是短的。嫂嫂要绣什么,若是急的话,我帮嫂嫂绣。”
竟然要学那么久,颜芙凝打消了今日在荷包上绣的念头。
“我就是随口问问。”
傅南窈道:“不过嫂嫂聪慧,大抵学一个月就能很出色了吧。”
三人又聊了会,颜芙凝回了西厢房。
还是不绣样了。
她连根草都不会绣,更遑论复杂的祥云、海潮等纹样了。
颜芙凝坐到床上,将荷包最后几针缝好。
而后细细端详,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是荷包上没有纹样,稍显单调。
想了想,最后用宝蓝色的线在荷包上绣了个“翊”字。
待改日去镇上买一条宝蓝色的穗子,装上去,大抵会更像那么回事了。
今夜先给某人瞧瞧,希望他能忘了裤子那桩糗事。
——
午后,县城,茶楼包间。
陆问风将寻到的两杀手引荐给傅明赫瞧:“你看这两人,够魁梧,够彪悍吧?”
瞧着眼前的两人身形魁梧,面容凶神恶煞的,傅明赫不禁颔首:“瞧着是不错,不知有无真本事?”
两人挥拳,踢腿,颇有本事。
陆问风道:“你看这架势,自然是真本事,傅明赫有无兴趣去乡下瞧他们的身手?”
傅明赫问:“你的意思是今日白天就动手?”
陆问风压低声:“我早就想动手了,既然寻到了人,那就早些动手。”微顿下,问,“莫非明赫兄的意思是晚上动手?”
傅明赫思忖半晌,道:“他住在乡下地方,晚上不出门,不出门便没机会。”
陆问风一拍桌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等他下学归家时,在路上动手。如此一来,无人会发现。”
傅明赫笑了:“真想亲眼看他被敲了脑袋。”
“这有何难?咱们一道去,远远瞧着就成。”
两人商议好,出了茶楼登上了马车。
两杀手骑马跟在车后。
车上,陆问风吹嘘:“不瞒明赫兄,后头那两头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傅明赫颔首:“看出来了,脸上有杀气。”
陆问风捏了捏自己曾经受伤的手指:“我还特意叮嘱他们,千万不能将傅辞翊给弄死了。”
傅明赫一怔,想说这有何好叮嘱的。
然而此话说出去,会令陆问风多想,便没开口。
马车行到村塾外时,差不多是村塾下学时。
为防被学堂内的老夫妻与学童们发现,马车远远停着。
两杀手将马栓在林子里,人就蛰伏在学堂外不远处。
几人等了一刻多钟,学堂的学童们纷纷跑出来,却没发现傅辞翊的身影。
两杀手对视一眼,继续隐藏着。
马车内,傅明赫与陆问风一左一右地掀着车帘瞧远处。
陆问风:“怎么回事,傅辞翊怎地不出来?”
“再等等。”
傅明赫却很有耐心,他今日必须看到傅辞翊的脑袋被砸个窟窿。
却不想,又等了两刻钟,左等右等之下,看到村塾看门的老夫妻出了学堂,坐到了学堂门口,还是没看到傅辞翊。
傅明赫这才急了,脚踢了踢陆问风:“你去问问。”
陆问风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为何是我?”
“你就说你先前惹事,心里过意不去,向那对老夫妻道个歉,顺带问问傅辞翊。具体怎么说,你自己想法子。”
陆问风点了头,有些不情愿地下了马车。
林子里隐着的两杀手,看陆问风出来,相继皱了皱眉。
张铁:“不是叫咱们等人么,姓陆的怎么先冲出去了?”
章铜:“姓陆的怕是个傻子吧?不知揍人的诀窍么?”
村塾门口,徐老伯与徐大娘看先前险些撞到他们的年轻人过来,心生恐惧。
两人相互搀扶着,捏了拳头,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陆问风快走几步上前:“两位老人家,先前是我不对,今日我特意来向两位道个歉。”他掏出几颗碎银子,“还请两位收下。”
徐老伯与徐大娘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彼此。
徐大娘拿手肘撞了徐老伯,徐老伯便伸手接下了碎银子。
陆问风面上挂了笑意,只要他们收了银子,那就好说话,遂问:“其实我与你们学堂的夫子是好友。先前我们有了矛盾,如今我深刻反思后,才知自己错了,今日特意想与你们夫子来说声抱歉。”
徐老伯将门口让开,指了指学堂里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