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开,刘松回到堂内。
“还傻站着干什么?”刘松横了自己儿子一眼,“人姑娘都走远了。”
“爹,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所以我说要介绍给你啊。”刘松没好气道,“先前你还不信。”
刘成文恨恨地咬了一口苹果:“信有何用,你没听他们说,她有夫君了么?”
刘松拍了一下儿子肚子上的肥肉:“少吃点。”
肥肉有节奏地抖了抖。
“那还不是你把我养成此般模样的么?”刘成文又咬了一口苹果,“我这体型都快赶上街那头的猪肉余了。”
说归说,他仍旧吃归吃。
刘松恨铁不成钢地瞪儿子:“我还想你能提笔成文,出口成章,你能么?”
白瞎了他给他取的好名字。
刘成文连啃两口苹果,嚷道:“我好歹也算个读书人。”
刘松摇了摇头。
刘成文忽而凑到父亲身旁:“那姑娘的夫君长得何等模样,有我好看么?”
刘松摇头:“不好看,冷冰冰的,还是我儿喜庆。”
“到底是我亲爹。”
却不想,刘松又道:“不过人家是夫子,能当夫子,大抵学问好吧。”
“呃……”刘成文咬牙道,“我努力努力,还是能考个秀才的。”
——
颜芙凝带着傅北墨他们来到猪肉摊前。
许久不见她过来,猪肉余笑得开怀:“姑娘家里的束脩吃完没?”
“还没呢,不过腊肉吃了一个月,即便换着法烧,还是有些吃腻了。”颜芙凝指了指猪蹄,“四个猪蹄,我都要了。”
“猪腿要么?”猪肉余拍拍大猪腿,“肉质嫩。”
颜芙凝摇摇头:“猪腿一只得有二三十斤,太多了,如今天气热起来,不太好存放。”
猪肉余举起肉斧头,剁了四只猪蹄下来,特意多留了些猪腿肉在猪蹄上。
“姑娘今日还买排骨么?”
颜芙凝道:“过几日再来买,随吃随买。”
猪肉余点头,而后不禁叹息:“天气要热起来了,我的肉摊生意,也要变差了。”
说着称重,算好价格,道:“两百三十文钱,姑娘给我两百文就成。”
颜芙凝仍旧掏了两百三十文钱。
“猪蹄有骨头,价格比肉便宜些,但老板给我多切了肉上去,这钱你得收。”
猪肉余点点头。
实在的姑娘,如今来他肉摊买肉,都不问价格了。
这便是信任。
见她今日没带背篓,便用稻草将猪蹄绑了,细心打了结,便于勾手。
跟在颜芙凝身后的三人,连忙伸手去拎。
猪肉余这才发现颜芙凝身后跟着一个大块头男子与两个少年。
“几日不见,姑娘的跟班人数忽然多了?”他笑着打趣。
颜芙凝不禁莞尔。
傅北墨先从猪肉余手上拎走两只猪蹄。
剩下两只被李信恒拎住的瞬间,阿力连忙道:“李大哥要赶车,这两只,还是我来拿吧。”
李信恒收手:“行,你小子如今在夫子家吃好的,就该你拎。”
颜芙凝轻笑出声:“今日夕食,李大哥也来家里吃吧。”
闻言,李信恒高兴:“那我就不推辞了。”
假意推辞,太虚伪。
他确实很想吃姑娘做的美味。
离开猪肉摊,颜芙凝去老婆婆的小摊位上称了一斤黄豆,这才回去。
半个时辰后,李信恒赶着牛车,直接将颜芙凝他们送回了家。
他们的脚步刚进院子,便闻到了饭菜香。
将黄豆与猪蹄放去灶间,颜芙凝对傅南窈道:“幸亏有你煮饭,不然你哥又得饿肚子了。”
傅南窈老实道:“我就蒸了腊肉与大白菜,蒸一下还是会的,就是切得不好看。”
“没事。”颜芙凝鼓励她,“闻着香味,就知道味道不错。”
待饭菜熟了,傅北墨与阿力照旧去村塾送饭。
两人口袋里揣着生瓜子,一路走一路吃,倒也不觉得肚子饿。
他们到村塾时,傅辞翊刚刚下课。
从食盒内端出饭菜,看着菜品上歪歪斜斜的刀功,他眉心一皱:“南窈做的?”
阿力道:“是南窈小姐做的,我们回来时,时间已经晚了些。”
傅北墨嗑了颗瓜子:“哥,你就随便吃点,嫂嫂说午后煮猪蹄,晚上咱们便能吃好吃的了。”
“瓜子壳莫乱吐。”傅辞翊开口教训,清冷问,“哪来的瓜子?”
“酒楼掌柜给的,他还把儿子介绍给嫂嫂了。”傅北墨从兜里掏出一小把瓜子与生放到桌上,“哥,你尝尝看。”
言罢,拉了阿力一把,两人回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辞翊眉峰聚起。
那个酒楼刘掌柜,他上回见过,就觉得此人有着什么目的。
如今倒好,露出狐狸尾巴了,竟把儿子介绍给她。
也不知道她是何反应。
整整一个下午,傅辞翊皆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惹得学童们朗诵练字老实得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