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雀跃道:“好,那我等会去喊他。”
颜芙凝一双美眸清澈似水,笑意清润:“北墨真的很善良。”
“别人不跟我玩,那个阿力跟我玩,我觉着他也善良。”
旁人都说他是傻子,他心知肚明,自己大抵是有些傻。
不将他看成傻子的人,都是绝顶的好人,嫂嫂是头一个。
阿力也算一个。
虽说他知道阿力是因为没得吃,也没人与他玩,才找他的。
用完朝食,傅辞翊回房抄书,颜芙凝缝衣。
傅南窈也回了东厢房缝衣。
婉娘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傅北墨则掰手指坐在母亲身旁,安静等颜芙凝来做萝卜丝饼。
一个时辰后,看颜芙凝出了西厢房,傅北墨高兴地迎上去。
“嫂嫂要做饼了么?”
“嗯。”
“那我去喊人了?”
“去吧。”
颜芙凝进了灶间,将萝卜切丝,面粉加了水,开始做萝卜丝饼。
用油炸萝卜丝饼,需要许多油,她便用了个省油的法子,直接用煎的。
傅北墨带着阿力过来。
到了篱笆墙外,阿力不敢入内。
傅北墨察觉他没跟进来,转头看他:“进来啊。”
阿力搓了搓手:“你们家那么干净,我会弄脏的。”
傅北墨笑:“地上走路,又没什么的。”看他仍旧站着不肯进,他也不强求,“你等着,等吃食做好,我拿给你吃也一样的。”
灶间很快飘散出香味来,篱笆处的两个少年使劲嗅了嗅。
傅北墨得意道:“我嫂嫂厉害吧?她做的吃食都很好吃的!”
阿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一刻钟后,颜芙凝将做好的萝卜丝饼端去了堂屋。
她先给婆母夹了一只:“娘,您先尝尝看,饼都放在桌上了。”
傅南窈吸了吸口水,忙去夹了一只吃,很快赞道:“好好吃呢。”
颜芙凝冲她笑了笑,往碟子里夹了两只,连同筷子送去了西厢房。
傅辞翊还在抄写,看到两只金灿灿的饼,香味诱人,温声道:“多谢!”
颜芙凝:“记得抽点时辰教我如何写横。”
趁机提醒他了,傅辞翊唇角微动:“记着。”
颜芙凝在房中取了张牛皮纸,一分为二,出了西厢房。
去堂屋用牛皮纸各包了两只萝卜丝饼,分别送到了篱笆内的傅北墨手上,与篱笆外的阿力手上。
阿力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女,方才她拿着饼过来时,他还以为看到了仙女。
直到傅北墨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才回过神来。
到此刻,他才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谢谢你!”
颜芙凝笑了:“你该谢谢北墨。”
阿力便对傅北墨道谢。
傅北墨忙着吃,嗓音含糊:“不用,不用。”
颜芙凝摇了摇头:“慢点吃,小心烫嘴。”
言罢,这才回堂屋,用筷子夹着吃。
婉娘吃得满意,感叹道:“昨日一天没吃芙凝做的吃食,别说北墨了,连我也馋了。”
就在这时,篱笆墙外的阿力扑通跪倒在地:“婉娘婶婶,您可不可以收养我?”
婉娘没瞧见,却是听见了。
傅南窈道:“娘,阿力跪下了。”
婉娘站起身来,为难道:“阿力,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又是个眼瞎的,如何收养你?”
阿力忙求颜芙凝:“北墨嫂嫂,你是好人,你可不可以收养我?”
颜芙凝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情况,傻了眼。
一个少年叫她收养!?
婉娘让女儿与儿媳扶着,走过去。
“阿力,你先起来。”婉娘道,“你叫我儿媳收养你,这不是笑话么?”
“怎么是笑话?”
阿力不解,却还是乖乖站起身。
“我儿媳是十二月的生辰,与南窈北墨比起来,他们虽说是两个年份,却只大了三个月。”
一个月前,也就是年底时,芙凝才及笄。
如今是正月,再过两月便是南窈北墨满十五岁的生辰了。
婉娘又道:“而阿力你,我记着你生辰在八月,与我儿媳是同一年。按理你比她还大,怎么能叫她收养你?”
西厢房抄写的傅辞翊闻声出来。
他面上神情冷冷,如今颜芙凝是他的妻。
有人请他的母亲收养不成,转而求他的妻,怎么听,都让人有了脾气。
阿力见傅北墨的兄长出来,旋即又跪在地上:“北墨兄长,你也是好人,你可不可以收养我?”
傅辞翊冷沉的脸瞬间僵住。
他看起来是会有那么大个儿子的人么?
转眸看向颜芙凝,莫非他与她很有夫妻相,叫人见了,就想请他们当父母?
婉娘噗哧笑出声:“我大儿子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如何收养你?”
阿力这才反应过来,难为情道:“我说错了,我想说的是收留,不是收养。”
他刚才是想请婉娘婶婶收养的。
但婶婶婉拒的缘故,他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