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本和狱寺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他们都明白这个问题一出来代表着什么。

果然——

【……】屏幕上的对话框出现了这样的符号，他没有回答狱寺，这代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偏向的选择。

“十代目！”狱寺有些急切地催促了一声。

他很想说不用管他们, 他们有自保的能力, 但之前的经验让他明白这种话根本不会有用的。

“……”山本甚至没有说话, 只是皱着眉担心着，和狱寺一样不断思考着破局的方法。

【我知道了。】但最终, 屏幕上的棕发少年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纲吉在心里说道, ‘而且我们刚才选择离开已经下降了一大半的好感度，现在这种几乎算是摊牌的状态, 如果我们还选择离开的话，好感度肯定就会下降到底端，不会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也许这也是一个结局呢？’

他在最开始试探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定好了好感度下降点数的底线, 保险起见，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好感度重新归零。

就算按照狱寺的猜测，他们之后很有可能还可以通过完成任务的方式来重新增加好感度……可外面的鬼的实体化速度加快的话, 外面的狱寺和山本不一定能坚持到最后啊。

如果没有发展到现在这种摊牌的程度的话, 说不定他们还有继续尝试的余地, 但现在已经不行了。

【选择留下吧，就算被动了些, 但至少还有缓冲的时间。】

纲吉已经做好了决定。

但遥控手柄是掌握在山本手里的。

现在，新的选择被摆在了山本的面前。

是按照cielo的意思选择留下, 还是自己为cielo选择离开？

如果选前者的话, 对在外面的他们来说当然更好, 只是cielo就会落入危险之中。而如果选后者, cielo会安全一些, 但他们肯定就会被怨恨得更加厉害，而它的实体化速度加快……毫无疑问，他们的危险会翻倍。

如果按照他本人的想法，他当然更愿意选择后者。

他相信狱寺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山本的指尖慢慢挪到了选择键上。

“……”狱寺没有说话，紧绷到了极点。

他恨不得直接将游戏手柄抢过来选择后者，但他现在不能动。

山本的话，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吧。

狱寺握紧了拳，咬紧了牙关，眼里闪过了凶狠和冷冽。

看得出来，如果山本选择了前者的话，即使他知道这是十代目的意思，他和山本之间，也会出现一道极深的隔阂。

即使这道隔阂在之后可能会随着他们互相理解而慢慢消融，但这道隔阂短时间内将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搭档，直接导致的结果……可能会让他们没有“以后”。

‘你们现在的状态不好，如果它的实体化的速度加快，不一定能坚持到最后吧。’

就在这时，纲吉突然出声了。

‘山本，也让狱寺君看一看我说的话。’

“……”山本沉默了片刻，“狱寺，cielo找你。”

“……”狱寺警惕地看了对面的它一眼，回过头来。

【如果你们没办法坚持到最后的话，那外面就没有人操控游戏手柄了，那就根本没有意义了吧。】

【我在里面是没办法主动退出游戏的，这个游戏里的选择题也全部都是要用游戏手柄来选择的……如果你们出事了的话，那我不就是会被永远困在游戏里的吗？】

【我需要你们平安活下去，也需要你们一直保持行动能力，狱寺君，山本。】

【选择留下吧，我们还有机会。】

“……是。”狱寺的声音低沉沙哑，“十代目。”

“……我明白了，cielo。”山本缓缓呼了一口气，也轻声应道。

光标在【留下】的选项上亮起，山本按下了确定。

“那就打扰你了，京子。”纲吉再次被动地说出了客气的话，还念出了他现在最不想念出的名字。

意识再次沉了沉，纲吉突然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呛水感，就像是被谁缠着，在往海底坠去。

纲吉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他咬了咬舌尖。

【山本，尝试用艾琳娜小姐的卡牌，艾琳娜小姐的卡牌能让我保持清醒。】

“了解！”山本迅速按出物品栏，视线飞快扫过物品栏里的每一张卡牌。

找到了！

山本选中了艾琳娜的卡牌，飞快按下了确定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