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明面看上去的还要黑暗,而他们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另外两个裁判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他们都不能确认这种事。目前得到的线索就只有这样了,在讨论无果之后,他们还是先开始了走秀台步的练习。
不过走着走着,纲吉总觉得有点奇怪。
“……这真的是男人走的台步吗?!”
……
……
结果也还是只睡了几个小时,而且因为身处的环境很不安全,所以完全不敢真的进入深度睡眠,纲吉被刺耳的广播铃声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
去洗漱台往自己脸上泼了两把冷水才稍微清醒了一些,而纲吉并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们要坐在化妆室里,任由那些化妆师鬼拿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往自己的脸上抹。
……它该不会直接将那支笔戳进他的眼睛吧?!
纲吉紧盯着那只慢慢靠近的笔,相当不安。
听着耳边的“往上看”“往下看”的指令,纲吉的眼瞳疯狂打颤,他根本控制不住这种生理本能。
并且他在努力强压着自己那随时准备摸向腰带的手。
它甚至还想脱下他的腰带!!!
换衣服的时候纲吉捂着自己的卡牌腰带就往里缩,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他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那条闪亮亮裙子,满脸都是害怕。
不、不要过来!
“那、那条裙子那么长!我根本穿不了吧!”纲吉试图讲道理,他穿上的话连走路都走不了了!而且他这条保命腰带是绝对不可能脱下的!
另外,那条裙子的长度,明显更适合太宰老师……太宰老师到底去哪里了!!!
然而纲吉的理由虽然很充分,但也还是没有用。
它们才不管模特穿不穿得下,它们只要“敬业”的模特。
不穿的话,就是不敬业。不敬业的模特……
纲吉的背脊一僵,感觉到从四周传过来的冰冷视线,还有周围骤降的温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纲吉伸出了有些颤抖的手,满脸拒绝地想要接过那条裙子。
然后他身上的压力一轻,周围的气氛也恢复了正常。
纲吉苦着脸看着手上的裙子,只觉得这条裙子相当沉重——这并不只是他的错觉,这条裙子真的很重,一点轻飘飘的感觉都没有。
这上面的亮片和装饰……这么有分量的吗?!
“阿纲!过来一下!”
在纲吉挣扎着想要直接穿上之前,他听到了露西的呼唤声。
纲吉看了过去,露西正在不远处的长桌旁朝着他招手。
纲吉随手卷了卷长裙跑了过去,差点被虽然被卷了起来但还是长到拖地的裙摆绊倒。
太丢人了!
“怎、怎么了?”
“你来看。”露西有些兴奋地接过了纲吉怀里的长裙放到一边,示意纲吉往她身后看去。
嗖嗖!
与其同时,几道破空声响起,锋利的剪刀在半空中划出了几道华丽的光弧,龙以极其干脆且潇洒、甚至还带着几分习惯性的凶狠的动作,正在快速修改着桌面上那条衣裙。
!
看起来和黑.道老大没什么两样的男人突然碰地一下放下了剪刀,气势十足吓了纲吉一跳。
纲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看着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针线,唰唰几下将原本散乱的布料整理得服服帖帖。
!!!
好强!!!
作为一个虽然专门学习过怎么缝补伤口和缝补破烂的衣服、练了很久每次的成果却依旧丑不拉几、只能算是勉强能缝好的孩子,纲吉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完全跟不上龙的动作了。
这真的是人能达到的境界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熟练啊!
“哦!”松田阵平鼓了鼓掌,表示对眼前华丽技术的感慨。然后他果断将自己拿到那件也放了上去,“这件也交给你了。”
——他拿到的裙子,也是窄到根本穿不下的。
“这件也是。”织田作之助将裙子放到桌面上的动作有些恭敬,这是对这种高超的技术的敬意。
在将裙子撑爆和拜托同伴修改裙子之间,他们都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