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回校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但骨折的手其实还没有完全恢复。
只是检查时,医生说他的手臂的恢复速度比一般人快很多……山本觉得这可能是cielo的功劳。他依稀记得cielo对他的手臂做过什么,好像是拿什么东西贴在他的手臂上过。
他还记得那种温暖中带着点痒意的感觉。
山本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面对着医生的惊叹,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而医生显然也不是为了让他回答出原因才惊叹的,所以他很容易就混了过去。
老爸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既然没直接问,山本也不打算说。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已。他对于副本里的记忆……
他也不打算将副本的事告诉给其他人,包括阿纲。因为副本很危险,他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这种事说出去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他知道阿纲可能会相信他,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打算告诉阿纲。阿纲从来没有被卷进这些危险的副本里过,当年也不是被神隐的孩子,阿纲一直都过着很安全的生活……和副本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以后阿纲也许也不会被卷进去,所以他也没必要说出来让阿纲担心。而且万一说出来了反而导致阿纲被卷进去就不好了。
阿纲那边的黑手党游戏,和这边的副本,本来就没有关系。
……
“神隐?那是什么?”教室里,狱寺皱着眉,有些疑惑地询问。
山本这家伙,一回来突然提什么神隐事件,之前摔下楼的时候摔到头了吗?
“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狱寺的话一顿,说到一半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
没有鬼……吗。
狱寺的眸色微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
“哼,无聊的话题。”狱寺再次开口,他的话锋一转,看向了十代目,“十代目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狱寺满脸倔强地盯着眼前的棕发少年。
“嘛……”沢田纲吉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脸,“其实山本说的是他小时候经历过的事件啦……而且也不是山本先提到的。”
沢田纲吉的视线往不远处那几个聊得火热的男同学飘了飘,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那几个人在瞎聊什么?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每一次一提起这种剧情里没有提到过的事件,沢田纲吉就总有种继续说下去的话什么东西就会脱离掌控的感觉,他当然不喜欢提起这种事,也不希望别人提起。
这种和剧情无关的事……
沢田纲吉又收回了视线,笑着转移了话题。
“对了,山本,你的手还没好,今天的体育课还是不能参加吧?”
“啊。”山本抬了抬手,笑了笑,“我等一下会和老师说的,不用担心。”
果然,阿纲很避讳当年的神隐事件。
他知道理由,因为阿纲一直很担心他会再次消失,就像当年一样。
以前阿纲总是会很紧张,担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了,然后又会满身是伤的回来,或者干脆回不来了……他能理解阿纲的担心。
这也是他不打算将副本的事告诉阿纲的其中一个原因。而且反正他回来之后那些伤也没有带回来,所以也不会被发现……
山本的视线轻轻扫过了沢田纲吉,又很快移开了视线,落在了狱寺身上。
狱寺笑着回应着阿纲提起的话题,山本知道这个笑容不过是一个强撑出来的“面具”。
其实也许不应该说是面具,山本也能感觉到狱寺这种只对阿纲露出的表情大概是真心的,并不是强行演出来的。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一些违和感。
大概是因为,狱寺这家伙刚转学过来的时候的那个状态,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吧。
那种阴郁的、眼里不见半点光亮的、对未来和生活都没有半点期待、甚至可能还有点自毁倾向的状态。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狱寺为什么会突然挑衅阿纲,明明前一秒看着还是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站在讲台上时也没有表现出对阿纲的敌意、连多余的在意都没有,完全就是不报任何期待的样子……
山本在狱寺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来时收回了视线。他想不通那些矛盾的地方,而他也不打算自寻烦恼。
他刚才只是趁机试探一下狱寺对“神隐事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有一点。
不过更准确来说应该不是对“神隐事件”有反应,而是对“鬼”有反应。
“……对了十代目,刚才说的失踪事件是?”
狱寺的声音打断了山本的思绪,他骤然回神,看向了狱寺。
阿纲已经转移话题了,刚才也已经聊过了好几个话题,明明已经错过了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