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良俊这边刚坐上车,齐三就飞回去通风报信了。
等报信后,齐三继续回来瞧着俩娃。
这宗良俊一走,宗父和宗母面对孩子更是没有一点耐心,哪怕孩子乖巧,但是他们仍旧哪哪都看不惯,还嘀咕这俩孩子不像宗家的,以后也会跟着黎真颜走,跟他们宗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如此他们更是理直气壮地指使着这么小的孩子,给他们端茶倒水。
孩子小,哪怕林林到了秋天就五岁了,但是倒开水这件事对他来说仍旧是特别危险的。
齐三眼睛一眯,鸟儿都生气了!
是以在娃小心翼翼的,左右手倒腾、被烫得双手通红、眼泪汪汪将杯子递过去的时候。
齐三猛地冲过去,用铁头将杯子给撞翻,里面滚烫的水,冲着老太太泼去。
宗母拔尖一嗓子,挥手就要用尽全力扇宗学林。
齐三直接用爪子挠她的脸。
在宗母收回手抓它的时候,齐三又是飞高吧唧一下,冲她头上投放了地雷,惊慌尖叫着飞出去:“杀人啦,老太婆要杀孩子啦……杀鸟了,老太婆还要拔鸟毛杀鸟炖鸟,救命呀……”
它那嗓子恨不能将整个家属院都给掀翻了。
本来最近大家伙对宗家关注过多,也知道这只鹦鹉成精了,每天给大家伙直播宗家事态发展,还格外护着两孩子。
老人孩子都对它喜欢得紧,才多久的功夫,没有灵气淬体,在这样物资还不算充裕的年代里,这齐三靠着百家饭、没有节制的已经成功肥成一坨了。
听到鹦鹉这般凄惨的叫声,大家伙全部扔下手头上的事,往这边奔来。
门外的人们可个劲地敲门,“开门,快点开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慧已经被宗家老两口的表情吓得发呆。
林林害怕地护着妹妹,整个人也是不停地发抖,生怕奶奶那全是老茧的手打到自己脸上。
老两口脸都黑了,宗父赶忙去开门,笑呵呵地说:“这只鸟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就是看着林林将热水给打翻了,烫到他奶奶了,可能被吓到……”
宗母也疼得嘶哈道:“这两兔崽子被他们妈妈教得一个比几个皮……我们跟他们俩强调多少遍了,小孩子不能碰热水,但是他们不听啊……”
“这次烫到我了,下次烫到他们,黎真颜不得跟我们动刀子……”
“你们再看看我脸上,都是那只鸟挠出来的印子……我没怎么着它呢,它先恶人告状了……也不知道哪个黑心肝儿的家伙,教给它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齐三跟疯了似的,拔着自个儿的毛,空中都飘散着。
它嗓子里还用老太的声音嘀咕着:“一个个赔钱货、养不熟的白眼狼……反正以后你们跟着你们恶毒的妈离开……现在不孝顺我们,等我们两腿一蹬啊,更是见不着人脸,不如现在可个劲使唤……让你倒个热水委屈了?能有多烫啊,瞧把你们给娇气的……你们哥哥姐姐三岁就开始学烧火了……”
“哎呦,烫死我了,我打死你个兔崽子……早知道就在你出生的时候就给你掐死……”
“……哎呦喂,你个傻鸟,疼死我了,我今天非把你给拔光毛烤着吃了……”
宗母是两面派,惯会说一套做一套,人前人后两件套。
但是齐三仗着自己是鹦鹉,大家伙看低它,觉得它再聪明再机灵,也不可能胡编乱造。再说了,它说的这些话全是如实的反应,将宗母的脸皮给掀开了。
大家伙听了气得不轻:“宗婶子,林林和小慧也是你亲孙子和亲孙女,有你们这么对待孩子的吗?”
“他们爸妈不在家,你们就可个劲地磋磨他们俩?这得多歹毒的心思,对两个小学还没上,什么道理不懂的孩子折腾……”
“哎呦喂,这要是我家的孩子,我不得心疼死?我肯定要动刀子的!”
“吃住人家家里,还虐待人家的孩子,仗着自己是老人就耍流氓啊?”
“还有啊,齐三怎么着你们了?它是很乖巧聪明的鹦鹉,你们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它能变成这样?”
“对啊,鹦鹉再聪明能聪明到哪里去?它能冤枉你们?”
“不行,咱们不能由着他们闹腾,必须要让妇联的同志们出面……什么重男轻女啊,连孙子都不稀罕,我瞧着老太太就是将这两口子当搂钱的工具了……”
“这分明就是旧社会的大家长,得让妇联的同志们给他们上课,一个月都不够,起码三五个月……”
“来林林,小慧,可怜见的娃,跟奶奶回家……我们等你爸妈回来后,才过来……省得我们一个看不住,你们再被这对恶毒老头老太给卖了……”
“哼,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你们继续欺负俩孩子的……”
宗父和宗母气得浑身哆嗦。
大家伙气势太足了,似是一直沉寂许久的火山喷发,竟是让这两口硬生生没找到开口说话的机会。
宗父和宗母别看着在宗家厉害,那是因为他们是父母,是大家长。
他们在村里厉害,也是因为他们有儿孙撑腰,领着一大帮子人过去,谁不害怕?而且儿孙被他们教导得格外蛮横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