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义慎低笑声,凉凉地问道:“柳芝意,你觉得你能帮我什么?”
“你还是继续跳你的舞吧,我祝福你早日考入总政!”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柳芝意紧抿着唇瓣,嘴巴动了动,只是轻轻地说:“谢谢。”
宗义慎猛地转身,冲着树木给踢过去,怒火让他脸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咬着牙低吼:
“我特么,柳芝意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需要你谢吗?我在乎那些钱吗?你到底懂不懂我的……”
“算了,从一开始你就抗拒我,我这会儿也不想当恶人,对你来个挟恩图报。”
“你走吧,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柳芝意听他这么说,反而眉眼染了丝笑,一直揪起来的心,得到了缓解。
“我们好歹算是朋友吧……”
宗义慎猛地欺身上前,将她逼迫着连连后退抵在树干上,嗤笑声:“男人和女人当朋友?什么朋友?”
“男女朋友吗?”
“时不时可以用朋友的名义,约出来吃个饭、逛个街、看个电影?”
柳芝意看着他隐忍又痛苦,似是癫狂的神情,不舍得了,轻声说:“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拒绝你吗?”
宗义慎愣了下,声音带了丝颤抖和不甘:“为什么?”
柳芝意轻叹口气,手迟疑下放到他肩膀微微用力,便将他推开了,继续往前走着。
宗义慎站在原地阴郁片刻,大步跟上去。
“我有个舍友,长得挺好看的,是我的前辈,也是在我之前特别有名的台柱子。当时我进入团里的时候,她就跟团长说好了,等团里起来个台柱子,她便退到后勤,准备婚事了。”
“大家都挺看好她的。她长得漂亮温柔大方,而且她对象家里条件不错,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喜欢。人人都以为他们会成为神仙眷侣。”
“可是,他们结婚不过一年,新鲜劲过去了,男方嫌弃她性格太傲、整天只顾的打扮,一点都没有过日子的安分样……还嫌弃她能花钱,家务活干得不好,对待父母不够孝顺……挑了一堆的毛病,还是当着大家伙的面,当时就把我们给吓到了……”
“虽然我住在大杂院里,左邻右舍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见了很多,但是我也才意识到,婚姻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美好。”
“俩人相恋很容易,但是相守一生,同甘共苦太难了……”
宗义慎挑眉:“所以,我们还没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想着跟我分开。然后你压根不给我一点尝试的机会?”
“他们是他们,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会步入他们的后尘呢?”
“没有你在,我这二十多年不一样过来了?我,我娶媳妇儿是用来疼的、呵护的,又不是娶来当保姆……孝顺父母,本来是我的责任啊……”
柳芝意轻笑着点头,“我也这么想的,家是两个人的,哪里是一个人在付出呢?”
“显然在这一点,我们俩的想法差不多。”
宗义慎认真地看向她,呼吸有些粗重,“柳芝意,你什么意思?”
她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前走,“我不打算进总政了。等这几天我将身体练起来,等状态回到受伤之前,就去文化宫应聘下,看看能不能当个老师领一份工资。”
宗义慎觉得自己脚踩的地面轻飘飘的,就好像想要飘起来的心。她的意思,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总政呢?为什么你想要放弃?你们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不都是想要进入那里吗?”
柳芝意看向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泛着细碎的笑意,“你呢?你希望我进入?”
宗义慎看着她,不管什么时候,他见到她,心控制不住跳得很快。“我希望的管用吗?这不是你的决定?”
柳芝意歪着头想了想,“也是,毕竟宗义慎同志开始相亲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我确实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宗义慎深吸口气,“没有相亲!”
柳芝意早就从金灿荣那知道这件事情了,这会儿从他嘴里又听了一遍,心里暖暖的。
“因为我觉得家庭中,一个人奋斗事业,一个人必须要坚守。”
宗义慎试探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没感觉到女人的挣扎,不敢相信地问:“柳芝意,你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吗?”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一向不是好人,真能做出来让你以身相许的事情。”
“你给了我希望,就要对我负责的,我宗义慎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柳芝意笑着使劲点头:“只要你不推开我,不管你家里同意还是反对,我都站在你身边。”
宗义慎猛地拉了她一下,将人紧紧抱入怀中,“我会当真的。”
柳芝意自从受伤后,心里一直不踏实,像是飘在水里的浮萍,对未来迷茫、害怕。
可是被他拥住后,柳芝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她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有他撑着。
她的手缓缓地也抱住他,“那就当真吧,宗先生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可好?”
宗义慎又紧了紧手臂,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