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还真低,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而且只要她细心些,就发现这薛老爷子事事都想着李老爷子呢。
对上齐安雁的疑惑,薛老爷子低头咳嗽两声:“你那什么表情?”
“老薛头我是财迷,但是咱也是取之有道啊。我相信小齐同志提供给我和老李头指个方向,我们肯定能走好,再顺便多赚点钱。”
“事在人为嘛,咱们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又不是摆设……”
齐安雁想了想,“薛大爷,不如你跟李大爷一起开个早点摊子吧?”
“我会好几种烧饼,只是,早点摊子会累。”
薛老爷子愣了一下,侧头看看两侧的铺子,又瞧了瞧碟子里的花生米,突然他苦笑一下,“我活了大半辈子,不如你一个小姑娘活得透彻。”
“不就是累啊,只要赚钱比什么都好……我跟老李头能有多少年的活头,趁着还能动,赚点养老钱,省得往后住养老院,也要看别人的脸色……”
“小齐同志,你教给我们做烧饼,我们给你分成!这个规矩我懂!”
齐安雁笑笑:“不用,其实我从两位大爷手里购买四合院,本来就有些趁人之危,商铺以及吃饭的手艺,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现在经济还没发展起来,李老爷子成为鉴宝大师,还得在九零年之后,那时候……他膝下已没有孙子了。
薛老爷子的生命也因为一场重感冒,截止在了八六年的冬天。
不过现在院子里有她设置的阵法,还有枣树看护着,他们的身体都会在一日日灵气的洗涤中,变得健康。
薛老爷子也不客气,点头道:“成,反正以后咱们是邻居,有事你们就招呼一声。”
“我们两糟老头子再不济,也是有点人脉关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就用得着我们了。”
齐安雁跟他说需要准备哪些东西,又将自己刚才记录测量数据的本子递过去:“麻烦薛大爷给我寻人打造些药柜和桌椅。”
“我想要在后罩房那开间药铺……不是街头两间被打通了吗?靠南的墙做一整面的药柜……两间屋子是当储物室的,放置各种药材……这两间是我的工作室……”
薛老爷子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他家以前有个药铺,倒是知道大体的布置。
“行,这活可不轻松,得一两个星期才能做出来。”
齐安雁笑着说:“没事,我也有很多准备工作,这是定金,回头让他们将东西送到铺子里,我再结算尾款。”
说着她拿出两张大团结递过去。
薛老爷子应声,高兴地道:“我这就去找人,也跟老李头说一声,弄个烤烧饼的泥炉来!”
回到家里,齐安雁瞧着几个小娃在逗弄小狗,笑笑:“中午想吃什么?”
平平猛地抬头,冲着她咧着小白牙:“肉肉,和平吃肉。”
其他几个孩子眼睛泛着亮,显然是对肉没有抵抗力的。
“姐,我来帮你,”小七站起来,蹬蹬跑去洗手。
小八也跟嬉笑着跟上去,“三姐,要做什么饭菜,你交给我们呀?”
想起来昨天五姐和六姐能凭借着三姐说的法子,做出比国营饭店还要好吃。
她们喜欢做饭,做出来好吃的饭,看着家人满足幸福地吃下去,心里也甜滋滋的。
俩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抬着头眼睛晶亮地看向齐安雁。
齐安雁愣了下,笑着挨个摸了她们一下,“今天我做饭,你们在一旁帮我烧火洗菜。”
上午她买了不少东西,三轮车都堆满了。
他们家的厨房在正屋的东耳房,两个土灶,加一个煤球炉子,西墙上摆了半墙壁砍得整齐的木材和稻草。
想起来家里孩子对肉的渴盼,齐安雁将买来的肉从隔壁屋冰箱里拿出来,先用井水洗了好几遍,继续泡着。
她买了不少河虾,新鲜的时候就放到冰柜里冻着了,这会儿只是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被她拿出来去掉头和虾线。
“我们今天吃红烧肉、油焖大虾、蒜蓉豆角……”
齐安雁每说一个名字,两小姑娘便很诚实地吞咽一口。
她轻笑着,跟她们说着每道菜的做法,关键点是什么。
末日已经够苦了,齐安雁争取每一个月的打牙祭,丰盛好吃,平时她消遣的一个方式,便是研究食谱,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画饼充饥。
等哪一个饭菜让她抵抗不了诱惑,便成为当月打牙祭的菜品之一。
她的厨艺很好的!
怕孩子们夹菜应付,齐安雁直接拿来粗瓷碗,一份足量的米饭,上面舀一大勺红烧肉,四个油焖大虾,一勺蒜蓉豆角,一片煎蛋,再来份菠菜粉丝。
光是那摆盘就让小家伙们口水泛滥。
“给薛大爷端一碗,李大爷家端两碗,”齐安雁笑着说,“我们搬了家,还没有给邻居送点吃食呢。”
小七和小八嗯嗯着,端着三碗饭走了,回来的时候无奈地将怀里的东西递过来。
一份小笼包,还有三个肉饼。
“薛大爷和李大爷说,这是回礼,我们不拿他们就不接。”
齐安雁嗯着,“待会一起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