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砸得几个人有点蒙,平时他们出去吃饭两大桌顶天了也就四五十块钱。
他们还没怎么吃呢,咋就这么多?
齐安雁笑着看向焦齐文:“说啊,只要有个证据,这二百多块我出了。”
“唔,没有的话,我是不是要向你追讨医药费和精神补偿?”
“前几天我还做了全身检查,就有手腕的伤情鉴定书……你娶走白眼狼齐安凤的时候,大家伙可是都看到你作恶了……”
“鉴于你碾坏了我的右手,所以要赔偿我今后至少十年的劳务费,还有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也不多,就四舍五入两万吧!”
听到这里,众人又是倒抽一口气。
齐安凤直接站起来,冷冷地看向她:“齐安雁你疯了吧?张口要两万?”
“你别以为只有男人是流氓,女人也可以是流氓,现在整个帝大谁不知道你没有男人不行,巴着那个不怎么样的孙兆林不放……文哥长得好,工作体面,家里条件不错,你惦记上是很正常的……”
“不就是给你个小教训,让你知难而退,结果你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倒打一耙!”
“呵,文哥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当初顶多让你手腕脱臼,肯定是你愤恨不平,心理扭曲将伤口扩大了,两年过去了,你觉得一个报警,我们就能怕你了?”
焦齐文这会儿也从心颤中回过神来,冷声道:“没错,你……你报警吧,流氓罪可不轻,真是好日子不过,脸皮子都不要了。”
齐安雁笑笑,“行,你们想好了,是拿两万块轻松呢,还是你们全家集体被辞退?”
“唔,我想你们应该不在意……明年刚好周一,我肯定要去局子里找人说道下,啊,对了你爸爸是副院长吧,不知道他经不经得住查?”
“你们赌得起吗?”
焦齐文呼吸粗重,紧握着拳头很想一拳头挥过去,可是他确实赌不起。
“两万太多了,”他咬咬牙道:“两千吧,多了我家也拿不出来。”
这个黑胖子怕是没什么见识,张嘴就说两万,她当万元户遍地都是吗?两千块也够她笑歪嘴巴的!
两桌的人觉得今晚受到的惊吓有些多,也没怎么着,为啥这个黑胖几句话,就让老五认栽要掏钱?
两千块很多了,都能买两套楼房了!
齐安雁继续笑:“当时你踩碎我手腕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让我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啊。”
黎天纵低垂着眸子,神色有些清冷,看着还能笑得一如小时候般灿烂的小姑娘,总觉得时光似乎厚待了自己。
他已经坠入污泥中,一辈子都挣扎不出来。
以前的他不懂得低调为何物,肆意地让天赋充分发展生长。
他考试永远都是第一名,别人还在费劲地攀爬,而他已经连蹦带跳站在了顶峰。
他体能也不输于任何人,篮球、乒乓球、赛车、轮滑、功夫、射击等等,他哪一项不是被人仰望的?
可那时候她还小,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集,等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变得平庸再平庸,自己都很厌恶为了家人不被伤害,不得不吞咽一切屈辱和痛苦。
那是一次次被人打趴下、让胳膊腿脱臼后,他被迫接受的现实。
他消沉、麻木,隐忍地过着每一天,熬着人生剩下的日子。
可是她也遭受了许多的不幸,只是这些不幸从来没有沉入过她的眼中。
以前的她像是任性的孩子,却让人拒绝不了,不论是齐安泰还是他,对她都是放纵的。
不过,从那晚开始,齐安雁变了,变得爱笑,浑身都充满了不服输的劲,想要将他们一个个都从泥潭中拉起来。
黎天纵深吸口气,冷淡地说道:“五千块,以及焦副院长辞职吧。”
“城北烂尾楼……你回去跟焦副院长提一句,辞职也是看在齐安凤原来是齐家人的份上,从此之后,她跟我们家再无瓜葛!”
齐安雁的话,焦齐文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黎天纵那笃定的态度,让他有些心慌。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等我回去跟我爸说,”焦齐文紧抿着唇。
齐安雁啧啧道:“所以啊,做人呢不能太高调,刚才你们不喊我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哪里有这么多事呢?”
“哦,对了,这些饮料待会记得结算下……人家都是按杯子买,你们豪横,竟然论桶!”
说完她在齐安凤气的胸腔都要炸裂中,得意地挽着黎天纵离开。
“天纵哥,什么城北烂尾楼?”她好奇地小声问道。
黎天纵神色微缓,笑着说:“城北有一块地方在盖福利房,出了些事情便一直拖着,而这事跟焦副院长有关,如果爆出来他大半辈子的名声没了,还有可能吃官司。我这么说,也是给他一个体面,让他们家补偿你之外,将那边的事情给解决了。”
“他们也不想有把柄被别人捏住的……”
“等他们收拾好烂摊子,恐怕所贪的钱和经营几十年的人脉,也都搭进去了……那时候他们没有其他手段再来针对我们,跟家属院其他为生计奔波的家庭一样了……”
他低头看向齐安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