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点头,“我自个儿来的,当然是我参加了。”
沙俊力又忍不住哈哈两声,“我说黑熊怪,你弄清楚打台球的规则吗?还敢报名参加。”
“你要是能赢得比赛,我将头拧下来给你当座位都行!”
齐安雁还认真地想想,“我不喜欢血腥的事情。这样好了,如果我赢得比赛呢,你替我出了十块钱的报名费,并且以后你喊我老大,听我吩咐。”
“毕竟啊,我免去你头被拧,是你的救命恩人。”
这次所有人都笑得肚子疼,“哎呦喂,我觉得咱们这里办个马戏团得了……平时我爱吹个牛,但是咱牛皮好歹没吹上天吧?”
“她倒好,整一个黑熊成精,牛皮比我吹的都大!”
“行啊,别说你守擂成功,今天你但凡赢一场,我给你出报名费,还喊你老大……我们兄弟也都喊你大姐大,仍由你差遣……”
说完,他们又是笑得恨不能在地上打滚。当真有一种黑熊会说话的滑稽。
这时候一个小管事闻声跑来,“力子怎么回事?”
沙俊力低咳一声,压住笑意,“刘哥,你带这位……这位女同志去台球厅,参加活动,报名费先记在我账上……”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齐安雁,“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如果你没赢,怎么办?”
齐安雁淡定地说:“那我给你们场子当镇门的,怎么样?”
沙俊力连连点头,“我看行,哈……你这黑丑肥壮的样子,往门口一站,确实挺吓唬人的……”
齐安雁的名号,就是这个场子里的人也有所耳闻,且几乎都见过她的。
刘哥带着他们去了台球厅。
台球厅很大,就是一个车棚的样式,上面是遮雨布,
每张桌上都有人,他们都冲齐安雁行注目礼,甚至有人好事地上前询问一番。
沙俊力和他小弟,自然对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嗓门大到整个台球厅里的人都听见了。
这会儿众人觉得台球的吸引力大大降低,索性他们放下球杆,跟上来瞧瞧齐安雁怎么打台球的。
场所为了这次的“台球擂台赛”,特意将室内的台球桌挪出来。
一个精硕的男子,淡淡地坐在椅子上,拿着巧克涂抹着球杆杆头。
他在屋子里,也听到这一群人的来意。他的目光从齐安雁的身上扫过去,忍不住嗤笑一声,“不自量力!”
齐安雁也嗤笑声:“轻敌是比赛一大忌讳。”
众人都闷笑不已,说得好像她已经拿到比赛似的,咋有她说话的份?
刘哥笑着跟大家伙介绍:“这是咱们今日的擂台主,卫祥宇,大四体育生,曾经多次在市里、全国举办的各种台球赛上,获得不错的成绩。”
“从昨天上午,他一直守到了现在,只要坚持到下午,就是咱们从举办活动以来,坚守时间最长的擂台主了!”
不过中午午休的时间,会有不少学生过来尝试挑战。守擂者也将会接受车轮战模式,这对其精神、体力、耐性、技巧和运气等等方面要求极高。
众人听了纷纷使劲鼓掌,大家都慕强,对于技术高超的同志,格外佩服和敬仰。
卫祥宇笑着冲众人按了按手,“我不过是喜欢打台球,打的多了,摸到些门道,不值得一提。”
沙俊力走上前笑道:“卫同学,这位也是参加咱们台球擂台赛活动的。”
“她这个人长得又胖又丑,还特别固执,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说自己能守擂成功,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卫同学,你就当给大家伙表演下球技,顺道欣赏一下黑熊精表演……”
大家伙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偏偏齐安雁一本正经地问:“力哥,我听人说,一般赢了钱的人,是很容易被场里的人盯上。”
“我要是一周都守擂成功,不会被人拦截抢钱,还被废了手脚吧?”
沙俊力笑得腹部都疼了,“我说黑熊怪,你眼下这局能不能过都两说,你竟然肖想一周后?”
“放心,我哥的场子是正规经营的,就按照规则办事……只要你能在咱们场子里赢钱,就没不长眼的敢打你的主意,这点我就能给你保证!”
“再说了,桥对面就是帝大,在大学里保安戒备森严,也绝对不给人闹事的机会。”
齐安雁放下心来,先去旁边洗了手,擦拭干净后,便去挑选球杆。
靠墙的地方摆放着特制木架,上面垂直摆放着不少球杆。
她上前挨个尝试地拿起来垫一垫,偶尔还像模像样地比划下。
前来观看比赛的观众们,也真将这次比赛当成杂耍了,就瞧瞧一走一拽动的黑胖丑女人,怎么输得哭鼻子!
选好球杆后,齐安雁习惯性地用巧克涂抹球杆杆头,淡淡地询问刘哥比赛规则。
“就普通中式台球规则,一场比赛定输赢!”
“如果同志您对比赛发挥不满意,欢迎您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的报名,继续挑战。”
齐安雁轻笑下,侧头看向沙俊力,“力子,瞧好了,看看我怎么将你收入麾下的!”
说着她跟卫祥宇一起进行开球权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