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眼睁睁看着傅兆琛从意气风大到形容憔悴,她心如刀割。
傅兆琛接过傅眀煊抱在怀里,“煊煊又重了。”
盛以若眼泪掉了下来,她上前抱住了傅兆琛的腰,她声音都有点抖,“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傅兆琛心中大喜,他小心翼翼伸出一个胳膊将盛以若揽进怀里。
他勾了勾嘴角,“怎么还哭了?我这不挺好的吗?”
关于对赌协议,盛以若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傅兆琛会输。
盛以若抽泣着问,“明明公司蒸蒸日上的,怎么会输了呢?”
“以若,对赌协议主要看的不是这些,是当初爸给我投资有没有收回,显然,我没能达到协议的要求,创造相应的价值回报率。”
傅兆琛说这话有点心虚,可这也不是欺骗,他是赢了,但他爸投资了他大半辈子依旧对他不满意,可不是没有给他爸爸满意的回报率吗?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又关切地问,“网上说的那些,真假各占了多少?”
傅兆琛亲了亲傅眀煊的小脸蛋,他垂下眉眼。
“我和兆玹没有争产,不过,这段时间我绯闻缠身又输了对赌协议,兆奕的股东对我有微词很正常。至于爸爸,他对我失望,对将来财产的分配,集团的领导权有了新的侧重也不难理解,毕竟,他更需要一个万无一失,完美可靠的继承人。”
傅兆琛的手捏着盛以若的肩膀,将她埋在自己的怀里,“不过,我没事儿只不过身价缩水的严重,可能....”
盛以若抬眼看向傅兆琛,“可能什么?”
傅兆琛表情难看,“可能会破产吧,不过也不一定,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打不死的小强。”
楼上,傅辰,南艺、盛谨言和容琳站在楼上看着夫妻二人。
傅辰按了按眉心,“小兔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和我一见面都没给我过好脸色。”
南艺笑着问,“言哥,学姐,小兔和你们怎么说的?”
盛谨言无语地摇摇头,“问我怎么不帮兆琛渡过难关,是不是忘恩负义?”
他看向傅辰,“还好你和兆琛真的签过对赌协议,体量又大,不然这个谎根本圆不上。”
傅辰却不以为意,“这根本就不是谎言,兆琛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兆玹前两天已经走马上任了。”
南艺厌烦地瞪了傅辰一眼,“你可真缺德,逼着小儿子担重任,又逼着大儿子做选择,你也不怕老了以后没人给你养老?”
傅辰知道她是心疼两个儿子和儿媳妇。
他只能小心地赔着笑脸,“老婆,老祖宗都说了成大事者不惜小费,还有老祖宗还说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傅辰又说,“傅兆琛和傅兆玹是男人,不受些辛苦,磨砺,怎么能做好事业呢?”
今天是傅函蕊和盛以珩的大日子,她不想和傅辰吵。
南艺推开傅辰的手,“你大儿子已经没事业,离破产不远了吧?”
说完,南艺转身走了。
傅辰正了一下领带,而后看向盛谨言,“言哥,我是不是太难了?”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没办法,谁让咱们都有两个儿子呢?”
他又看了看楼下抱在一起的两人,勾了勾嘴角,“只要兆琛和以若两人好好的,费些周章也值得,更何况你是一箭三雕。”
傅辰笑得爽朗,“行了,一会儿以珩去接亲了,我和南艺得赶到那边去了。”
容琳听此长舒了一口气,她正了一下领口的翡翠钉扣,“咱们也下去等着吧,再对一遍流程。”
盛谨言桃花眼挑的肆意,“当年你嫁我,也没见你这么紧张。你儿子结婚你怎么还紧张了?”
容琳笑容恬淡,“年龄大了,心态差了。盛总,你一会儿致辞别紧张给我打个样!”
傅兆琛本应该在傅函蕊那边的,但是他太想念盛以若母子了,索性就过来盛家这边。
盛家在海城的别墅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小,上下四层,做成了古堡的样式,规整大气,高雅气派。
盛以若拉着傅兆琛去了她的卧室。
傅兆琛把穿得像个小少爷一样的傅兆玹,他笑着逗弄,“我们煊煊又要滚床了?咱们好好讹舅舅一笔钱,好不好?”
傅眀煊似乎听懂了一样,拍着小手笑,而且还露出了两颗小门牙。
盛以若则担心傅兆琛的状态,她撩了一下头发,抱着手臂倚在窗户处,看着父子俩互动,她的眼泪又不自主地蒙了上来。
她太了解傅兆琛了,他是一个事业心和责任心很重的男人,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可却装得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想到这,她转过去看向窗外。
她二哥盛以珩去接亲了,她现在一颗心都悬在了傅兆琛的身上。
傅兆琛逗了会儿孩子,而后将他放在了小围栏里,将玩具拿给煊煊,他压低了声音,“儿子,你自己玩会儿,妈妈难受了,我去哄哄她。”
傅眀煊咯咯地笑着,开始玩他手里的玩具。
傅兆琛走到盛以若身后,他手搭在了盛以若的肩膀上,“以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