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傅辰看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
他拿给南艺看,“看看你这俩傻儿子!”
南艺推开,“不看,看了糟心。”
傅辰知道南艺在生傅兆琛的气,她也是生盛以若的气。
两人好大的胆子,瞒着众人把婚离了,而傅兆琛还放弃了傅明煊的抚养权。
傅辰伸手揩了下南艺的鼻子,“呐,你是不是想煊煊了?”
南艺被傅辰一句话就惹哭了,她窝进傅辰的怀里,“我真是被他们俩气死了,怎么这么草率呢?苦了的是煊煊。”
傅辰拍着南艺的脊背安抚,“你儿子虽然傻了点,但是还没傻透气!孩子在他这,以若能回来看孩子,会看他吗?”
南艺顿了顿,“孩子在以若那,兆琛打着看孩子的理由可以三天两头去看以若。”
“对呀,”傅辰拉过南艺的手,“怕是你儿子将来得长在以若家里。”
南艺担忧的看向傅辰,“你的意思这俩孩子还能和好?”
“以若走的时候一直在等傅兆琛,你也看出来了吧?他俩两下里都是有情的,但也都有气有委屈,分开一段时间未必是坏事!”
傅辰叹了口气,“若是最后没走到一起,那只能说情深缘浅。”
南艺听到这又绷不住地哭了。
傅辰又说,“行了,你别着急了,再说了也不能只有我们着急。”
南艺看向傅辰,“你把这事儿告诉学姐和言哥了?”
傅辰苦笑,“对呀,都是做父母的,有苦要同当啊,我不好过,我能让他好过了?”
南艺被傅辰逗笑了,“你可真坏,你明明知道学姐和言哥本来就对咱家有愧疚又有感激,你还这么快告诉他!”
她叹了口气,“自打盛以珩回来,盛家就卯足劲儿地还人情,上个月他把城南的最后一块好地皮都让给你了吧?”
傅辰微微点头,“我知道。我也知道言哥除了第一次以若回娘家敲打过傅兆琛,一直都很爱重他这个女婿,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不能替以若和兆琛过日子。”
父母再着急也是于事无补。
所以,傅辰任性的让盛谨言和容琳也跟着着急。
毕竟,他孙子是被他们女儿给带走了,他心里有气难道不正常?
人都是两面性的,有理智的一面,也有感性的一面。
南艺揉了揉太阳穴,“婚姻冷静期一个月,希望能有点改变。”
傅辰则起身,“我去看看兆琛,你先睡。”
另一边,盛以珩起身套上西装外套劝盛以夏。
“大姐,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咱爸招呼老三还得有一会儿。”
盛以夏听到盛以溟的惨叫声,“我还是再去劝劝吧!”
“听我的,别去,去了就是火上浇油!”
盛以珩系上西服外套的扣子,而后指了指楼上,“妈妈是唯一能说服爸爸的人,她都觉得老三该打,她不劝咱爸让爸别打了,咱俩能劝住?”
秦司时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他压低了声音,“我第一次知道盛叔叔打人这么狠!”
盛以珩哂笑,“我爸年轻时候打人更狠,好像秦伯伯打人也狠。”
秦司时拉过盛以夏的手,“咱们走吧,我看盛叔那边差不多了,以溟一会儿出来看我们都在,他不好意思。”
盛以夏叹了口气,“他也是活该!这么大的事,他就替以若瞒着,他知道了也不拦着,不知道他是不是傻!”
三人和容琳告别后离开了。
盛以珩则觉得他得找傅兆琛好好谈谈。
房间内,盛谨言将皮带扔在了一旁。
盛以溟被抽打得满身是伤,他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跪在那,大气不敢喘一下。
盛谨言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他深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地吐出烟气,“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委屈?”
“我不委屈,我替我妹妹挨顿揍不算什么。”
盛以溟摸了下嘴角,疼得脸部肌肉直抽抽。
盛谨言掐着烟的手挠了挠眉尾,“以溟,我和你二哥的命是傅兆琛救回来的,咱们盛家的基业是你傅叔带着兆琛帮我们保住的,我对他们爷俩是感恩戴德,我不挂嘴边不代表我心里没有。”
“是,你二哥已经把这一年多你傅叔和傅兆琛垫付的钱都还回去了,芙蓉景苑的钱也给了,你爸我依旧是瑞驰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可人情呢?”
盛谨言说这话时,神情肃然,“我们出事的时候,你知道瑞驰集团有多少人想吞了我的股份吗?是大有人在!你傅叔叔力排众议保住我的股权,他但凡有点坏心思,他拿回这些股权不好吗?”
他仰靠在沙发上,“毕竟,你妹妹当时焦头烂额,盛荣集团都快保不住了,只要给她丰厚的现金折算股权,她未必不同意。”
盛谨言又吸了一口烟,“我寻思着以若和兆琛好好过日子,两家人亲上加亲。你傅叔叔不缺钱,我们家也不缺,有份儿女亲缘在,人情总能过回去。”
他叹了口气,“小兔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你说你该不该打?”
盛以溟点头,“该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