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盛以若和傅明煊睡在了婴儿房。
傅兆琛不会勉强盛以若,只能自己窝在房间里生闷气,他脑中一遍一遍地想着盛以若说的话还有她工作时的笑颜。
他希望她快乐,可他不明白难道他和她的快乐不能并存吗?
最后,傅兆琛认识到了这一点,确实没有并存,他刚才又惹恼了她。
傅斯瑜婚礼的前一天,盛以若让工作室的财务结清了所有人的三倍工资,她关停了工作室。
工作室的锁门的那一刻,傅兆琛就站在她的身后。
傅兆琛看向盛以若,“你的海绵宝宝背靠呢?”
“不打算带走,不好拿!”
盛以若转身看向傅兆琛,“去你办公室坐一下吧!”
傅兆琛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傅兆琛回头看向他主持装修的工作室,他难掩酸涩。
到了傅兆琛的办公室,盛以若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摆在了桌子上,而后是傅兆琛的黑卡还有一张存了上亿元的银行卡。
傅兆琛被盛以若气笑了,“以若,你这是要干嘛?”
盛以若沉吟片刻才说,“我在国外用不到这么,先还给你。”
傅兆琛扯了领带,“真的是这样吗?”
盛以若沉默了,她叹了一口气才说,“那天我话说重,可我想好了就不想改主意了。”
傅兆琛佯装镇定地给盛以若倒了一杯水,他放在盛以若面前,“嗯,你继续说。”
盛以若将水杯拿在手里,而后又说,“我不是一时冲动,我先和你说说我对我工作室的打算。我想把工作室开到我上学的法国......”
傅兆琛一字不落地听着盛以若的想法,他大为震惊。
而后盛以若又说,“国内这间工作室,我会将投入的资金用新工作室的股息还给你,这样我觉得对你才算公平。”
“你在跟我分家?”
傅兆琛皱眉。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算是吧,我这是在给自己断奶。不仅对你这样,我出国留学还有工作室的启动资金也是从我三哥那借的,要还的。我总觉得我不逼自己一把,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有多大!”
傅兆琛气闷地点头,他随即苦笑,“以若,你到底怎么了?我说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明白现在的状态你为什么会不满?难道你在我身边就不能实现梦想吗,你就没有自我价值吗?”
盛以若看到歇斯底里的傅兆琛,她有些厌倦。
“傅兆琛,我说了我打算就是这样,你可以不接受,我们分开,你为什么总要用你的思维替我考虑我应该怎么样呢?总是以为我好的名义替我做主呢?”
“分开?”
傅兆琛解开了西服扣子,他拿起一旁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水,“你承认了?你说一千道一万,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想和我离婚,对吧?”
盛以若彻底被傅兆琛激怒了,她起身,“你这样,我没办法和你好好谈。离婚也好,你也不用难受了,我也不用纠结了!一拍两散,我们各自安好!”
“对对,你说得对!”
傅兆琛起身,指着门,“你现在就去和你爸妈说我们要离婚,我和我爸妈说,我觉得咱们俩现在在一起就是彼此折磨!盛以若,我哄够你了,我哄了你二十年了,我卑微得像个孙子,你还不满意?”
“你们家出事,我忙前忙后,就单凭这一点,你不应该感谢我傅兆琛的付出吗?你凭什么跟我闹?哄你,我不知道累吗?”
盛以若听到这,她感觉到心脏被击碎的声音,她怔然地看着傅兆琛。
傅兆琛眼眶通红,“离婚好啊,离婚了清静!”
盛以若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傅兆琛发疯,她揩了一下眼泪。
“你卑微?只有你卑微吗?你和段雨禾纠缠不清的时候,我受委屈却还想和你好,我不卑微?你怀疑我不忠,做了两次和煊煊亲子鉴定,我知道后自我催眠一切都会过去了,我不卑微?听你不耐烦的语气和我吵架,我还要逼着自己原谅你,我不卑微?”
盛以若走过去从沙发上拿起包,她慌慌张张地装手机。
傅兆琛气得转身,回手就把放在他桌子上的傅明煊满月时的全家福扣在了桌面上,“好,既然两人都觉得这么委屈,那还谈什么?离婚好了。”
盛以若抹了一把眼泪。
“行,我只有两个条件,我要带走煊煊,我不会分割你赚的婚内财产,再有离婚手续在傅司瑜婚礼后我们就去办。”
“离婚冷静期内,我们先瞒着双方父母和亲友,我走后,你再公布离婚的消息,可以吧?”
傅兆琛转身看向盛以若,见她的妆容都花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他忽而喉头酸涩得说不出话。
良久,他才呼吸粗重地说,“你考虑得很周到,你真的成长了!”
傅兆琛冷笑着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贺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章楚、李秘书。
贺羽难掩兴奋,“傅总,我们都调查清楚了,纪芙是陈溪的亲生姐姐,两人在孤儿院长大的....”
众人都看出了夫妻二人的不对头。
傅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