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见盛以若回来了,她娴熟地在门口换她的拖鞋。
他给容琳使了个眼色,容琳拿着手机起身,“一看小兔就是晚上没吃饱,我让厨房准备点吃的,”
容琳到了厨房就给傅兆琛打了电话,告诉他别担心,盛以若回来了。
傅兆琛将车停在路边,迟疑片刻就问,“妈,我要不要去接她?”
容琳偏头看了眼客厅,盛以若像个孩子一样窝在盛谨言的怀里吃葡萄,她笑得很开心,她摇头,“算了,让她在这住两天,你们夫妻俩私下沟通。”
傅兆琛握紧了方向盘,仔细想了一下,他也觉得就算他去接了,两人的矛盾可能会激化,盛以若更不会跟他回家。
他叹了口气,“好,我过两天去接她。”
容琳又说,“兆琛,你别着急,我和她爸会好好劝她的,你把去江城的计划推迟吧,晚几天走。”
傅兆琛沉声应答,“好!”
而后,他又给盛以溟和盛以珩打电话说以若回了芙蓉景苑,让他们也回去。
两人表示已经接到了他们母亲的电话,而且叮嘱了他们回去怎么说,说什么。
芙蓉景苑内,容琳还给盛以若额外做了手擀面,她和盛谨言一样,喜欢吃容琳做的手擀面。
盛谨言看着女儿吃面条,他在一旁扒蒜,“小兔,要不要吃蒜?”
盛以若摇头,“不吃,您自来吧!”
容琳做了不少面条,毕竟,这餐饭谁都没吃好,一会儿盛以珩和盛以溟回来,保不齐也要嚷着肚子饿。
盛谨言笑着对盛以若说,“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盛以若没听,倒是和容琳说,“妈给我留碗面汤。”
她一回来对傅兆琛说的事,只字未提,显然她不预备把这件事拿到桌面上来说,盛谨言和容琳也尊重她的选择。
老两口也没多说,先让她把饭吃好。
不多时,盛以溟和盛以珩一前一后地回来。
盛以溟一进门看到盛以若坐在那若无其事地吃面条,他悬着的心放了放,“呦,小兔在啊,吃什么呢?这么香?”
盛以若抬眼看到盛以溟过来,“三哥,你吃了没?”
盛以溟边解西服扣子,边脱衣服,“没有,妈怨我加班太晚,搞得一桌子好菜没人吃,我这不就赶回来了。妈,我也要吃面条。”
正在吃面的盛谨言觉得他这个儿子不当演员浪费了,谎话张口就来。
容琳吩咐管家盛面条,盛以珩紧跟着就回来了。
盛以若抬眼看向她二哥,盛以珩笑着问,“小兔什么时候回来的?晚上还回去吗?”
她摇头,“不回去了,晚上住在家里。”
盛以若筷子敲了下碗边,“二哥,你吃饭了吗?”
“还没,”盛以珩佯装好奇地看了眼桌子,“这么多好吃的,还有手擀面?”
他阔步走了过来,“上次吃手擀面还是我和爸刚回来,妈给我们做的,看来还是我小兔面子大,回家想吃什么妈都亲自动手做给你吃。”
“我是老幺,从小不就是这样?”
盛以珩点头,“对对,我们四小姐金贵着呢!”
大家都很有默契,绝口不提傅兆琛来过的事。
另一边,傅兆琛找杜自持去酒吧喝酒了。
杜自持已经很久没看到傅兆琛买醉了。
傅兆琛芝兰玉树地往吧台一坐,精英的气质,矜贵异常,瞬间就吸引了一众美女的目光,杜自持觉得傅兆琛太扎眼了。
“琛哥,我们去包厢吧!”
有了醉意的傅兆琛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莺莺燕燕,他点头,“好。”
而后,他拎着威士忌往包厢里面走。
杜自持则招呼舞池旁边的卡座里兄弟往包厢去,他们大晚上都在找盛以若,他这个做老板的不请大家喝点酒说不过去。
昏黄的灯光下,迎面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肩膀撞了一下傅兆琛,她手中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就顺着傅兆琛手掌的虎口落在了杯子里,里面蒸腾出了无数个小气泡。
傅兆琛不耐烦看向那个女人,“你走路不看路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喝多了。”
说完,女人潋滟一笑快不走了。
傅兆琛推门进了包厢,他坐在一角沙发里,将鸡尾酒一饮而尽。
而后又开始按铃点酒。
杜自持过来的时候正碰到服务员推着推车往傅兆琛所在的包房送酒,他看了一眼那些酒,“这是受到什么打击了?这是要把自己喝死?”
推门进去,傅兆琛招呼杜自持,“你跑哪去了,过来喝酒。”
杜自持过去拍了一下傅兆琛的大腿,“琛哥,你和嫂子真吵架了?”
傅兆琛按了按眉心,随即扯了领带,“别提她,我发现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她也不领情,还和我置气。”
他腿放在茶几上,“我也没想到结婚后我俩会这样,还没婚前高兴。”
“你应该是被盛家还有夜遇城的事牵绊的,”杜自持有理有据地分析,“现在都尘埃落定了,你俩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傅兆琛心情抑郁,他抿了一口酒,“我也是人,我也会觉得精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