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听盛谨言询问他是否给盛以夏打了电话,她笑眼弯弯。
“打了电话了,”容琳勾了勾嘴角,“我本打算去陪她,结果司时在她那,两人在吃火锅呢!”
盛谨言听到这担忧的神情淡了几分,他点头,“挺好。有秦司时陪着伊伊,我放心。”
盛以夏是盛谨言和容琳的第一个孩子,但却生在了盛谨言出事的那年,容琳独自生下了盛以夏,当了两年的单亲妈妈后才和盛谨言在北疆重逢。
一家三口团聚后,盛谨言给了盛以夏难以言说的宠爱,小时候盛以夏喜欢晶亮好看的珠宝,盛谨言就买稀世珠宝给盛以夏当玩具。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贵女却婚姻感情不顺,受了那么多的苦。
盛谨言四个儿女,他最担心的也是大女儿盛以夏,他听到秦司时陪盛以夏吃了火锅,心里很欣慰。
盛以夏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吃,白粥能喝两口都不错了,更何况是吃火锅?
可见秦司时是可以哄盛以夏开心的。
容琳看着盛谨言在那出神想事情,她催促,“时间不早了,睡吧!”
盛谨言进了被窝又问,“以珩这些天都没回来住吧?”
“温香软玉在怀,他早就乐不思蜀了,他还能回家来看你我?”
容琳翻了身关了灯。
盛谨言贴过来从身后抱住容琳,“你这是生气还是吃醋?还是嫌弃你儿子娶了老婆忘了娘?”
“都不是,”容琳闭上眼睛,“我就是让你认清现实,成全你儿子的感情归宿。”
盛谨言挑了挑眉,“好,明晚让他回家吃饭,我点拨他一下。”
另一边,盛以夏扫了一眼秦司时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她手里拿着水杯挑眉问,“你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住在你这,照顾你。”
秦司时说得坦然,而后拿起一件西服外套挂在了衣柜了,他见盛以夏没走,他笑问,“姐姐一个人睡不着?”
盛以夏,“......”
她瞪了秦司时一眼,“你想多了。这个房间不朝阳,夏天有点闷热。”
秦司时倚着衣柜门,“要不,我和你住一间?”
盛以夏脸上一阵青白,她起身往回走,“想得美!”
沉重的关门声让秦司时发笑。
这一夜,盛以夏失眠了,她一闭眼就是夜遇城的那张脸在他面前晃,他的一颦一笑在他和她彻底没了瓜葛后变得分外清晰。
她又打开了灯,她起身看办画展的方案。
只是写写画画之间,她又想起她签署的那个接受夜遇城全部财产的协议,她心里憋屈得厉害。
盛以夏心乱如麻拿出手机查看可以捐赠的学校,基金会还有一些慈善机构,结果却搜到了很多私用慈善基金的乱象。
她放下手机,突然间觉得一捐了之是不行的,搞不好滋生出更多的问题给社会带来麻烦,而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得不到红利。
盛以夏挠了挠头发,就听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姐姐,你是不是失眠睡不着?”
秦司时的声音响起,让盛以夏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开门,我给你热了香蕉牛奶,”秦司时嘴角上扬,“喝完了你再睡。”
盛以夏迟疑片刻,她走过去开了门。
秦司时穿着灰色格子的真丝睡衣,洗过澡的顺毛头发,刘海软趴趴的在刘海前,整个人慵懒中带着少年感。
盛以夏接过牛奶杯,看向秦司时,“你怎么还没睡?”
秦司时哂笑,“我说我因为住到了姐姐家里,兴奋得睡不着,你信不信?”
盛以夏喝了一口牛奶,她垂下眼眸,“秦伯伯总说秦司远是个恋爱脑,难道你也是?”
“我爸说的?”
秦司时嘴角上扬,得意地笑,“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恋爱脑,遗传我爸。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宠着我妈。”
他垂眸想了想,“其实家里的这些长辈都恋爱脑,肖伯伯,盛叔,傅叔,他们不都这样吗?这...这应该是好男人的表现。”
盛以夏翻了个白眼,“好男人回去睡觉吧!”
“我睡不着!”
秦司时从背后拿出一个圆盘子的跳棋,“你也睡不着,我们俩下跳棋?”
盛以夏小时候就喜欢玩跳棋,她眼睛亮了亮,“也行!”
一方大床上,盛以夏和秦司时相对而坐,中间放着圆盘的跳棋,五彩斑斓的玻璃弹珠在灯光下显得光怪陆离。
两个人像小孩一样,纠结每一个棋子,屋子里渐渐有了笑声。
盛以夏也从坐着下棋到趴着下棋,支着脑袋大战秦司时的战术。
时间久了,她到底侧躺着睡着了。
秦司时一粒一粒收好了跳棋,将棋盘放在了一旁的角几上。
他扯过盖毯给盛以夏盖好,又拿着枕头垫在她头下。
看着盛以夏宁静甜美的睡颜,秦司时俯身亲吻了下她饱满光滑的额头,而后轻声呢喃,“晚安!”
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睡得安然。
第二天,盛以夏看到自己睡的方向,她偏头看了一眼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