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看着又要翻墙出去的盛以珩,他十分想笑。
他忍笑问,“二哥,你不走门吗?我把你送出去?”
盛以珩脸上不自在,他扫了一眼自己撕裂的裤腿,再抬眼目光中带了几分阴恻,“啧,你家门口的监控又不是摆设,想让我出丑?”
傅兆琛假意地拍了下脑门。
他轻笑,“是我的疏忽,我怎么忘了二哥是重视形象的人了。那您赶紧的吧!”
盛以珩,“......”
他若不是以后还要仰仗傅兆琛,他现在真想教训一顿这个嘴贱的妹夫。
盛以珩做了个深呼吸,而后大长手臂勾在墙的边缘,一个引体向上,他就攀了上去,身手很是敏捷。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口腔壁,眼神讥诮,“说这是盛荣投资的总裁,谁信?”
说完,他闲庭信步地往回走。
碰到了晚上值班的季沉。
季沉偏头看了眼傅兆琛乌漆墨黑的身后的植被,他以为傅兆琛是去那方便的。
但转而一想,他们家傅总是有修养的男人,怎么可能放着洗手间不去,在外边两眼一闭解决撒尿这种事儿。
季沉走过去,“傅总,您还没睡啊?你去那干什么呀?”
“我啊,我发现平宁庄园的外墙有安全隐患,容易进采花大盗。”
傅兆琛一本正经的样子唬得季沉一愣一愣的,季沉不知道怎么接话。
傅兆琛虚指一圈,“明天和林管家说找安保设备公司给我加一圈电网,还有找合适的位置再加几个监控,预算报告出来后给我看一下,尽快施工。”
季沉嘴巴微微张开十分震惊。
因为就在前不久,平宁庄园安保升级,监控设备加装升级,这会儿又要升级了。
他自言自语,“傅总,我估计电网再加上,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
“是吗?”
傅兆琛扫了一眼碎屏的手机,他冷嗤,“以后我在家看到一只苍蝇,我就唯你是问。”
季沉,“......”
傅兆琛闲庭信步地往家里走,他想这个时候盛以若应该都睡了。
果然,他回卧室时看到盛以若睡得很熟,而他儿子傅明煊则露着不长的小腿,撅着穿着尿不湿的屁股睡得更熟。
傅兆琛给他盖好小被子,初夏的气温不冷不热确实让人好睡。
他上床将盛以若揽进怀里,阖眼睡去,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晚柠一直住在方知霖的复式楼里住着,方知霖没收了她的手机,不让她知道外界的消息。
期间,盛以若来了两次,但都没坐太久,因为她要回去照看孩子。
只是陈晚柠想都不用想是方知霖让盛以若过来给她解闷的。
这天,盛以若又过来了。
盛以若而今的状态好了不少,她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柠檬,知霖哥出息了,懂得金屋藏娇了啊?”
陈晚柠羞赧,“别瞎说,他是担心我被我妈找麻烦。”
盛以若抿了一口果茶,她垂下眼眸,因为陈晚柠说得一点没错,她爸妈确实在找麻烦,而且是找了大麻烦。
那件事出了以后,陈家被扒不算,陈晚柠的爸妈更是被放在网上“鞭尸”,两人过去的行径都被曝光了出来,网友的唾沫一口接一口,让陈家的远洋集团也受到了波及。
正因为陈晚柠的父母找不到她,又不敢撒泼去傅家找盛以若问陈晚柠下落,他们就剑走偏锋,找到了营销号往陈晚柠身上泼脏水。
这两天的舆论风向又变了。
变成了“陈晚柠贪慕虚荣,抛弃亲身父母,投靠权贵婆家”,再不就是“陈晚柠讨好大伯父一家与父母决裂,拜金女而已”,再有就是“狗不嫌家贫,陈晚柠还不如她妈养的博美?”
如此种种。
但这些,方知霖不想让陈晚柠知道,陈晚柠见方知霖迟迟不把手机给她,她就知道她爸妈还在闹。
她不敢看也不想看,这么多年,折腾下来,她累了。
“柠檬,不过话说回来,方知霖这次真的好男人啊,”盛以若笑弯了眼睛,“他现在为你冲锋陷阵,你不感动?”
陈晚柠咬了下嘴唇,“我知道他对我好,只是...我觉得这么闹下去,他爸妈会更讨厌我。”
盛以若听到这,她知道陈晚柠什么都懂,只是不说而已。
她揽过陈晚柠的肩膀,“别胡思乱想,方伯伯和方伯母人很好,他们会接受你的。”
陈晚柠靠在盛以若的肩头,她苦笑,“你别安慰我了,我现在的处境我心里清楚。小兔,我真的好羡慕你啊!”
“你有疼你的父母,兄长和姐姐,还有爱你的傅兆琛,哪怕是傅兆琛欺负了你,还有他们给你撑腰,我有什么?”
陈晚柠语气哀伤,“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方知霖的爱。若是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我依旧是孤家寡人。”
盛以若听得难受,揽紧了陈晚柠,她最近也思考了很多,“柠檬,其实能让自己不受伤害的人只有你自己。我觉得女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怕任何抛弃。”
“就像浮木,随波逐流,一辈子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