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下楼的时候,赫然看到盛谨言,盛以珩和盛以溟三人坐在楼下,像是在等他。
客厅穹顶的大灯没开,倒是沙发旁的小落地灯打着,灯光灰暗,三人看到他时,表情不一。
盛谨言叹了口气,“你爸当年追你妈妈的时候可比你现在厉害多了。”
傅兆琛,“......”
“爸,对不起,以若还在生我气。”
盛以珩则挑眉,“我们都了解我妹妹的脾气,就知道你会被清出来,这不都在这等你呢吗?”
盛以溟显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讳莫如深地伸出手,“把检材给我,我现在就去检验所。”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几根带着毛囊的头发,“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了,做这个DNA为的是让以若放弃那个孩子。”
他压低了声音,“养了一个多月,我怕她养出了感情,可夜遇城...这个不好的例子让我没信心教育好别人的孩子。爸,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对,”盛谨言交叠着双腿坐在那,眼神中尽是冷然,“解救孩子若是不顺利,我进去和夜遇城谈,他不是想报复我?”
“那我就要让他知道自己认贼为亲,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盛谨言觑向傅兆琛,“兆琛,陈家那边你要留意,陈景序那小子上次添油加醋地和我说了很多,显然是受人教唆。”
“但他爸陈宇泽想接回孩子是必然的,”盛谨言捻了捻手指,“你爸爸和你伯伯几十年的情分,有些事,你爸不好出面,我来出面。”
傅兆琛点头,“知道了,谢谢你爸。”
盛以珩可以看出傅兆琛神情欣慰,但他也看出他的落寞与不甘。
毕竟,今晚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盛以若对傅兆琛的冷淡,反而和心理医生顾淮聊得很投机。
盛以珩想到盛以若房里多出来的一套淡紫色的高端绘图板,他眼中讳莫如深之色渐浓,“兆琛,以若那,我们都会帮你的。但她现在病着,你也别太急了。”
盛谨言是标准的女儿奴,但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这件事,两人都没错却彼此伤害。
他按了按眉心,“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太溺爱宠着以若了。她若是养成了像她妈妈那样的性格,这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这句话,包括傅兆琛在内没一个人听进去,他们都觉得以若这样的性格挺好的,温柔,大气,而且明艳动人。
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孩,愿意哄着,宠着。
可傅兆琛想不到三年后的盛以若变成了另一个容琳,她美艳,大气,明艳动人依旧,但多了杀伐果决也多了女商人的精明干练。
所以人不逼一把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所在,可傅兆琛从没想过逼着盛以若改变的是他,他的无心之失。
傅兆琛被盛家的司机送回家却发现平宁庄园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傅辰和南艺都没睡,两人坐在那等他。
而二楼的小会客室的灯也亮着。
傅兆琛皱了皱眉,他知道小会客室坐着他两个妹妹——傅司瑜和傅斯瑶。
小时候,两人看傅兆琛挨训的热闹就躲在小会客厅,这么多年了,她们俩这会儿想看他的“大热闹”。
南艺脸色很差,她招手让傅兆琛过来,“你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过来!”
傅兆琛很少听到他母亲用这么高的调子说话。
多年来,傅家的家庭教育都是慈母严父,南艺对两儿子都是以鼓励和说服教育为主,对两个女儿更是没打没骂过。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南艺发火动怒了,上次动怒还是因为不知死活的段雨禾闺蜜蒋楠依打他爸傅辰的主意那次。
傅兆琛见此,心里有了盘算。
“妈,你今天和陈伯母打牌了?”
南艺,“......”
傅辰本手指抵着太阳穴在思考怎么帮傅兆琛圆谎,听到这句,他抬头看向傅兆琛。
就见傅兆琛对着楼上的小会客厅喊话,“你们俩别躲里面偷听了,下来听。”
傅司瑜,“......”
傅斯瑶,“......”
傅斯瑶拉过傅司瑜的手,“二姐,咱哥这脑子是不是在果决寺开过光?灵光得有点过分吧?”
傅司瑜也很无奈,她哂笑,“君寒说一定是我和哥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抢了我的吃的,所以他才脑子长得更好。”
两人笑闹着下了楼。
姐妹俩以为是傅兆琛没把盛以若从娘家接回来,父母怪罪,可听完傅兆琛讲述的事情,两人脊背一阵寒凉。
事情说完,傅辰坐不住地站了起来,“煊煊现在安全吗?”
傅兆琛点头,“安全,杜自持派了四十多个人把别墅周围都围住了,另外,我让公司电脑专家黑了夜遇城安的监控,晚上就可以看到室内公共区域的监控视频了。”
他又说,“再有,以若和陈家那孩子的鉴定今晚就会出结果。”
南艺脱力地靠在沙发上,她仔细复盘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宁初说的话,她攥紧了手,“陈景序这毛小子这种谎也敢扯!”
傅司瑜又问,“君寒知道他弟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