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时看着那女人的样子,嘟囔了一句。
盛以夏则捏着离婚证,心中无感,她以为她看到穿着当初结婚礼服的夜遇城多少会有点情绪波动,结果她内心十分平静。
释然就是这种感觉。
一旦你不再在意一个人,那么他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秦司时从云桑的背影中回神,他舔了下嘴唇而后才说,“姐姐,我先送你回家,兆琛找我有事,然后我再去找他。”
盛以夏扫了一眼手表,“我自己可以回去,你直接去找兆琛吧!”
秦司时不放心盛以夏,尤其是她刚领了离婚证,她的心情就算没有波动,但她脚上还没完全好。
“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兆琛。”
秦司时将盛以夏安顿到了车上,他走到旁边,而后给傅兆琛打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电话的响铃就在他附近一样,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
可任谁也想不到,傅兆琛此时不仅就在他车的附近,而且他已经报警并且和警察局局长余杰就坐在外边的商务车内,意在阻止夜遇城和云桑登记结婚。
傅兆琛有了合理猜测并且一部分证据佐证了他的猜测后,他就开始计划接回孩子。
他让杜自持派人24小时盯着夜遇城的现有住所,并且24小时盯着夜遇城、楚砚和云桑,当然每个接收任务的人还有一条至关紧要的任务——盯住别墅里的孩子。
傅兆琛生怕夜遇城发现什么将孩子转移走。
今日,傅兆琛得知夜遇城和盛以夏下午领结婚证,而夜遇城要带着云桑一起过来的时候,他就预判了两人要在夜遇城拿到离婚证后就登记结婚。
夜遇城的目的是给孩子上户口,已婚生子女的法律程序将孩子名正言顺的记在他的名下,姓夜,做他的儿子。
傅兆琛当然要阻止这一切,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找余杰局长,当面报警且说服他出面阻止夜遇城和云桑领证。
彼时,傅兆琛坐在黑色贴膜的警方商务车内看着秦司时。
他扯了扯嘴角,“这个蠢得咬死的男人,我真想掐死他。”
余杰看向傅兆琛,“秦司时在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我和他约了见面,他现在打电话过来就是说他先送大姐,然后再见我。”
余杰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笑得讳莫如深,“你们有钱公子哥的通病都是重色轻友,还重欲。你爸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你现在也这样。”
傅兆琛,“......”
他讪讪地接通了秦司时的电话,“秦总,找我有事?”
秦总?
秦司时已经欣喜若狂地接受傅兆琛叫他姐夫了,这会儿怎么又变成秦总了?
“额,我和以夏已经回来了,”秦司时觑了一眼坐在车里的盛以夏,“她和夜遇城也领了离婚证,我先送她回去再去找你,你看行吗?”
傅兆琛紧绷下颌,他虽然不知道夜遇城是以这样的手法换了孩子,但可以确定一点及时孩子是在秦司时手上被换的。
他现在杀了秦司时的心都有,但他还需要秦司时回忆当时的情景。
卸磨杀驴这种事儿,总得在卸了磨盘以后,所以傅兆琛决定让秦司时这头“蠢驴”,现阶段该干嘛干嘛去。
“可以,”傅兆琛看向余杰,“正好我现在有事,我这边完事儿了,我再联系你。”
秦司时如释重负,他讪讪地问,“兆琛,你怎么不叫我姐夫了?”
傅兆琛挑眉,“因为你蠢。”
说完,他挂了电话。
余杰朗笑出声,他指了指不远处秦司时吃瘪的表情,“你爸当年也让我的老领导这样的。”
傅兆琛又看了一眼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夜遇城和云桑还没出来。
他应付地说了句,“你领导是我妈的小竹马,对吧?”
余杰点头,“对,他现在不经商了,将公司给女儿搭理,他退居幕后,逍遥自在。”
傅兆琛心里焦灼,没心思和余杰攀谈,余杰也转了话题,“你爸知道他大孙子被换了吗?”
“不知道!”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他之前应该见过夜遇城和云桑在一起,他更偏向于相信这一点。再有,他心疼我,主观上他偏心我,而瑞驰旗下的两大网购平台都要办购物节,他也没心思细想。”
余杰点了点头,“他也老了。”
傅兆琛哂笑,心想“你比他老得更快”。
在来民政局之前,傅兆琛和余杰电话里说了一个小时,办公室里磨了两个小时后,又看他的调查资料,又看视频,余杰才相信他说的话。
若是,他爸看到这些,不用两小时,两分钟就会相信他。
余杰又问,“谁帮你盯着孩子呢?”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我一兄弟,杜自持。你应该知道!”
上次,傅兆琛和傅辰让杜家两父子帮忙,与警方一起解救出了盛谨言和盛以珩父子俩。
余杰不仅知道这事儿还对杜自持做了番了解,他对杜渊不陌生,而且了解颇多,毕竟也是傅辰的生死兄弟。
但对于杜自持却知之甚少。
余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