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北国之春国际酒店套房内,傅兆琛陷入一个恐怖的梦里——
梦中他正在开车,盛以若坐在副驾的位置。
两人自驾游,盛以若正在看外边盛开的紫薇花。
傅兆琛嘴角含笑地看着她,忽而,车前风挡玻璃有一个带血的孩子掉了下来,从玻璃上滚落掉到了车前。
他一个急刹车,盛以若一声惊呼,用手撑住了车前的置物箱上方。
傅兆琛再看向她,发现她方才还隆起的肚子没有了,腹部平坦。
他哑声问盛以若,“老婆,我们的孩子呢?”
盛以若惊慌失措的看向自己平滑的肚子,她惊呼,“啊——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
傅兆琛猛地惊醒,大口的喘着气,发现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才的梦境真实又恐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傅兆琛心中升腾,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凌晨三点半。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掀开被子下床,他到大衣口袋里拿出他抽的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又找打火机点燃。
傅兆琛点火的手都是抖的,他镇定了片刻点上烟,深吸了两口。
吸烟并没有让他平静下来,他脑中对那个梦境的恐惧反而愈发的深刻,他不安地踱步。
傅兆琛拿出电话打了家里座机,无人接听。
他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他又将电话打给了盛以若,电话是通的但也没人接。
傅兆琛更慌了,他又打给傅辰和南艺。
良久,傅辰才接了电话,“兆琛,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傅兆琛忙问,“爸,你在哪?以若呢?”
“瑶瑶出了点事,我和你妈在外边,”傅辰看了看正在地毯式搜索傅斯瑶被藏地点的警方和傅家保镖,“以若和斯瑜在家里。”
傅兆琛听此松了一口气,又问,“瑶瑶怎么了?”
傅辰沉声,“瑶瑶被赵嘉树绑架了,人现在没找到。”
傅兆琛,“......”
他掐着烟的手猛然抖落烟灰,“赵嘉树绑架瑶瑶?”
“对,应该是因为之前和瑶瑶闹掰后怀恨在心,”傅辰按了按眉心,“司远已经去找赵嘉树的发小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住所。”
“至于,赵嘉树的父亲,也在赶来的路上,”傅兆琛语气森冷,“我是不会放过赵嘉树的,他要为他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南艺听到这偏头靠了过来,“老公....”
傅兆琛听到南艺的哭腔,一下子就想起傅司瑜出事的时候,他沉声,“爸,我明天就赶回去。”
“嗯,但你还是要把你岳父和以珩,以溟都带回来,”傅辰目光深邃又幽冷,“这件事不简单,我怕是声东击西,偏偏挑准了你去北疆的时间。”
傅兆琛也想到了这一点,“嗯,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协调航班航线,看看能不能把航班提前一些。”
挂了电话,傅兆琛内心无法平静。
他又将电话打给了傅司瑜,电话正在占线中。
傅辰却接到了傅司瑜的电话,傅司瑜有些慌乱,她语无伦次地说,“爸,我嫂子...她破羊水了,流了好多羊水,我开车带她去医院。”
“林管家在家里准备生产的东西,马上送到医院来,”傅司瑜十分慌张,“爸,怎么办啊?”
傅辰沉声,“别慌,你好好开车,送你嫂子去医院,我给贺羽、盛以夏打电话让他们过去帮你。”
傅司瑜点头,“嗯,好....”
盛以若已经有了阵痛感,不明显,却愈发的频繁。
她按照育婴师教的那样,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傅司瑜则回头问,“嫂子,孩子出生的包被,衣服什么的带了吗?”
盛以若点头,“在待产包里,你刚才拿上来的就是,你别慌,我还好....”
说完,她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开始疯狂的想念傅兆琛。
可是,盛以若走得太匆忙,她没带手机。
这时,傅司瑜的手机又响了,她看是傅兆琛,她将电话接了起来,带着哭腔,:“哥....”
“别哭,斯瑜,你嫂子呢?爸说你和她在一起?”
傅兆琛的声音十分迫切,傅司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楷了一把眼泪,“哥,我嫂子羊水破了,要提前生产,我正送她去医院。”
傅兆琛直觉大脑一片空白,想到刚才的梦境,他感觉胸腔隐隐胀痛,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盛以若身边陪着她。
他稳住心神,“把手机给她。”
盛以若撑着身子拿过手机,她放在耳边,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吸溜一下鼻子,“老公....”
傅兆琛被他喊得眼泪都下来了,他哑声,“老婆,你别紧张,到了医院听医生的,我明天就回去了,啊...等我回去了,我再也不离开你和孩子半步了。”
盛以若抽噎地哭了起来,“瑶瑶被绑架了,我又要生产,你又不在....我害怕。”
“不怕,不怕!”
傅兆琛揩了一把眼泪,他安抚盛以若,“老婆,你知道吗?我已经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