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转身回了房间,接起了电话。
他好兄弟杜渊起家于海城,黑白两道通吃。
两人结交的时候,杜渊被称为海城皇帝,自然是有些手段和道行的。
杜渊得知了段雨禾的事情,打电话过来安慰傅辰。
傅辰边听电话边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他戒烟快三十年了,上次抽烟是傅斯瑜出事的时候。
打火点燃,他吸了两口,烟气入肺却咳出了声,“咳咳...我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当时为了回报段然夫妇才收养了段雨禾,结果竟然是今天这个局面....”
杜渊又劝了几句,傅辰则问,“盛谨言和盛以珩有消息没?”
杜渊勾了勾嘴角,“有,人就在北疆,在黑市找到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是盛以珩的,刚入市场不久。我正在查源头。”
他沉吟片刻又说,“傅辰,兆琛让我家的傻小子也过来了也在查盛谨言的事情。”
傅辰对此不意外,心想那是他岳父和大舅哥,他着急找人也是人之常情。
他沉声,“渊哥,兆琛早就独当一面了,我不干涉他做事。而今连他老婆都能料理人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杜渊比傅辰大了十几岁,他哂笑,“你要是老了?那我不是要掉渣了?”
傅辰只能安慰自己凡事往前看,“辛苦了渊哥,找到我亲家,我重谢你。”
“你和我这么说就见外了,等兆琛和以若办了婚礼,我要做主婚人。”
杜渊声音微微沙哑,两个人又聊了聊其他,杜渊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小儿子杜自持优秀,要不要和傅斯瑶认识一下。
楼下,保镖程铎拿着蓝宝石项链左右为难,送出去,他舍不得,继续拿着,他怕傅斯瑶告他。
毕竟这是他背叛东家的证物。
盛以若顿了顿,“项链你拿走吧,你在傅家是不能再做了,至于死人的东西傅家也不稀罕,就算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程铎有些难以置信,他给盛以若鞠了一躬,“谢谢少夫人。”
他走后,傅斯瑶又训了一番话,让其他人有个警醒。
处理好一切,众人散去。
傅斯瑶问盛以若,“嫂子,你为什么留给程铎一条生路?”
盛以若眼眶泛红,“我爸告诉我做事要给别人留余地,赶狗进穷巷,只会让疯狗反扑得更厉害,最后两败俱伤。”
傅兆琛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句话,他心头一顿。
忽而,心脏处酥酥麻麻,像是很久都没有的心灵感应。
傅兆琛按住了心脏的位置,盛以若见此忙起身,“老公,你怎么了?”
彼时,英国的一条巷子内,陈君寒将顾念抵在墙脚,“念念,我对你一见钟情.....”
顾念看着最近一直偷偷跟着她的男人,“这位先生,我有男朋友,你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陈君寒看着眼前渴盼的女人就算她要他的命,他都给。
他扣住了顾念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圈紧,“念念,姐姐?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发了情的公狗,你能不能不给国人丢脸?”
顾念眼中全是冷意,她眼角微挑,陈君寒发现顾念的左眼角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她跟陈君寒角力,但男女体型与力量悬殊,顾念根本挣脱不了陈君寒。
陈君寒身体前倾,他偏着对着顾念的嘴唇吻了上去。
只一瞬间,顾念大脑一片空白,她圆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男人的长而密的睫毛,她耳边忽而响起一个声音——“小寒寒,让斯瑜姐姐嘴儿一个?”
周围是女同学的哄笑声,一个白净高瘦的男孩脸色胀红,他憋了半天吭哧一句,“斯瑜姐,我喜欢你,你就是再嫌弃我,我也喜欢你。”
说完,他抓起一旁的书包走了,边走边说,“我去找你哥,告诉他你想跟我亲嘴儿。”
傅斯瑜,“......”
男孩突然停住脚步转头有点邪恶地说,“姐姐,你的初吻一定是我的,你等着我。”
意识回笼,顾念嘴唇边依旧传来熟悉的触感,柔软又温柔。
男人日渐兴奋,他将她抱得更紧,捋着她的头发,不多时,顾念觉得自己的头皮被抻了两下。
顾念不知道为什么,她渐渐沉浸在男人的亲吻里,她觉得她越来越熟悉男人身上的味道甚至男人接吻的技巧,她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脖颈。
陈君寒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他逼迫自己冷静,平静,他愿沉沦在这亲吻里。
这时,顾念的手机响了,她推开了松弛状态陈君寒。
顾念红着脸,陈君寒看向她手机跳动的名字,莱诺,就是顾念的那个师兄。
陈君寒将顾念的头发卷在手心里。
那天接了傅兆琛的电话后,他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傅兆琛的视频邀请,两个大男人神色很差,但话说得清晰透彻。
傅兆琛开诚布公,“君寒,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说过‘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更何况人?”
他垂下眼眸,“你还是想办法拿到顾念的头发,我要和她做DNA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