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洗漱好下楼,就见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除了西式早餐还有白米粥和鸡蛋饼。
他们住的别墅有专职管家,只是,国外的管家应该不会煮粥和烙饼吧?
早餐是傅兆琛做的。
傅兆琛平时工作忙,但她住到雅清苑才发现他每天都会起来做早餐。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也有她的一份。
她至今都吃得心安理得,因为傅兆琛说他只是可怜她,要她别多想。
盛以若欣然,既然有免费的早餐,她不吃白不吃。
傅兆琛将未吃完的鸡蛋饼扔在了盘子里,问失神的盛以若,“没胃口?”
盛以若坐下,“有,我正饿呢!”
傅兆琛吃完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抬眼就见盛以若厌恶地白了他一眼。
他吐出烟气,“不喜欢?”
盛以若喝了一口粥,“是讨厌,吸烟有害健康。”
傅兆琛起身,一只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掐着烟往外走,“吸烟有害,但是健康。”
盛以若拿汤匙的手顿了顿,勾出一抹笑,她以为傅兆琛会找理由避开她,没想他竟然主动邀请她去玩。
这样也好,她可以和他聊聊请他的经理人团队入驻盛荣集团的事。
毕竟,昨晚他说他记下了她的想法,那就再研究下想法的可行性。
盛以若吃完就去楼上换衣服,这行李是傅兆琛的母亲南艺准备的。
她找出了比基尼,只是这比基尼性感的,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可只有这一件,她还是穿了。
下楼前,她又罩了一件大T恤裙,只是这裙子也有点透。
傅兆琛正等的不耐烦,就见盛以若忸怩地走了出来,她上身的曲线十分玲珑,大长腿白又直,且小腿的线条极其好看。
他紧绷下颌好一会儿,“只有这一件?”
盛以若点头。
傅兆琛起身脱了自己的白色蓝花衬衫扔给她,“穿上,你这身材有什么看头?”
盛以若,“.....”
“你这件衬衫我穿上像花孔雀,”盛以若不是很满意,“你昨天穿的那件呢?借我穿穿。”
“扔了,那件衬衫的扣子是贝壳磨的,我昨天放行李,袖扣的扣子把我脖子刮伤了。”
傅兆琛的话漫不经心,盛以若看了看他提的垃圾袋,里面确实有他昨天穿的衬衫。
她看着傅兆琛桀骜的背影,盛以若嘴角漾笑,套上衬衫跟了上去。
“傅总,我们谈谈。”
傅总?
盛以若的夹子音喊他傅总,总能让他心尖颤。
只是,傅兆琛觉得盛以若给他当秘书比当未婚妻来劲儿,像是叫傅总也上了瘾。
盛以若又说了一路,傅兆琛都没表态,神情冷肃。
一到海边,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搂过盛以若拍了两张自拍照发给他爸妈,而后他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坐在沙滩椅上玩手机。
盛以若被晾在那,她缓了一会儿才坐过来脱掉外套开始擦防晒霜。
她边擦边问,“傅总,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呢?”
傅兆琛起初是偏头不看她,最后索性转过身,原本微敞着双腿交叠在了一起。
他声音低沉,“回去再说。”
她站起身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傅兆琛就接了一个电话。
他开始一瞬不瞬地盯着盛以若,“嗯,我现在过去,等我。”
盛以若笑容僵在脸上,“你要走?”
“我有几个同学在希腊要聚聚,”傅兆琛走了过来又将衬衫扔给她,“太阳这么大,你穿好了回去吧!”
说完,他阔步走了。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他来沙滩就是例行公事地拍亲密照应付父母,她气闷地将衬衫甩在一边去游泳了。
她刚下水没多久就感觉有人掐住了她的脚踝拼命地往海底拽她。
盛以若呛了几口水,她伸着手臂挣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样也好,她就可以和她爸爸、哥哥团聚了。
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
圣托里尼岛的海滩上,盛以若被一个希腊籍的海滩安全员用力地按压在腹部。
她猛地咳出了两口水,站在一旁的国内游客见人救了过来都松了一口气。
盛以若恢复了意识看着天上明晃的日光有点晃神,她下意识的捏一下她妈妈在果觉寺给她求的红腰绳,是红绳保佑了她。
旁边一位中年女人好心扶起她,“姑娘,你家里人呢?让他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女人的先生也点头,“呛进了海水不能大意,小心肺部感染。”
家人?
盛以若心头酸涩,眼泪护上眼睛。
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寻找在水中对她下黑手的人,可周围却都是关切她的眼神。
“我给我未婚夫打电话。”
盛以若踉跄地坐到沙滩椅旁,她从旅行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傅兆琛,无人接听。
她不死心的又打了几遍都没人接,恐惧与心寒感旋即而来。
盛以若在想她方才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葬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