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李冬等了很久的李位军正被李美丽拦着不准走。
李位军急得恨不得碾死抓着车头的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了这辆车是大宝姐的。”
“你就说实话吧。”
16岁的李美丽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但是说出的话仍然能气死人,“李大宝她根本就没有回来,你到底从哪里偷来的车?”
“我没有!”
李位军气得青筋直冒,“你到底是不是我姐?你这么污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了去。”
李冬从自家自留地走了过来,李位军这么久不回去,她就知道有问题,“摸摸你的钥匙还在不在?”
看到李冬,李美丽转身要跑,被从高家自留地过来的李红抓住,一伸手就从她的裤兜里拽出两串钥匙。
李位军摸到空空的裤兜后,脸就白了,大姐居然偷他的钥匙?
李红手里那根系着红毛线的钥匙正是李爷爷捆钥匙的习惯,说显眼,好找。
只是大姐偷钥匙做什么?
李冬接了李红扔来的钥匙,对李位军摆手,“你步行回去吧。”
李位军走了几步,就遇到牵着毛驴回来的颜菲菲。
颜菲菲很佩服李冬,就因为相信李位军不敢耽误太多时间,在走到村头没看到李位军,就安排分头包抄。
居然抄到的是李美丽,这个在她看来脑子有问题的女娃。
“李红!”
李美丽气急败坏,“有一串是我家钥匙。”
“我又不认得。”
李红很无辜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这个死丫头一逮着机会就偷偷掐她闺女,要不是被自家娘抓到过,根本不知道她闺女身上的淤青从哪来的。
一两岁的娃儿都能下得去手?简直不是人。
李冬走到李美丽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掀起,让她与自己对视,“美丽,还真长得美丽了呢。你想要的是西屋钥匙吧?这么费劲做什么?想进西屋我带你进去,走。”
“我不去,我不去。”
李美丽挣扎着,却挣脱不掉李红的钳制。她转脸狠狠地瞪李红,她会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的。
李红被她阴狠的目光吓了一跳,手上力气一松,李美丽就跑了。
李冬把钥匙砸向李美丽,“带走你家钥匙,丢了东西可别怪我。”
钥匙在李美丽身后一米多远落下,李美丽停住脚,拣起继续跑。
“你为什么放了她?”
李红的问话,让李冬笑了,“放了她的不是你吗?”
“我是被她吓了一跳。”
李红道,“如果你想抓住她,她一步都逃不掉。”
胖得像猪一样的时候都能追她好几圈,现在这么苗条了,不可能抓不住李美丽的。
“现在,还不想和她玩。”
李冬打开院门,叫两人进去坐,她接了毛驴给拴到了牛棚下。
堂屋里还算干净,李冬要去厨房烧水,李红叫她别忙活了,要是渴了,喝凉水就行。
去了省城,李红按照李冬教的,靠着化妆品和化妆术认识了几个妇人。
其中有个妇人是省工会副主席,丈夫是纺织一厂的工会主任厂长。听说李红丈夫是知青,还在下乡时伤了腿,就给她弄了个招工名额。
赵永宁进了纺织厂只是普通修理工,做了大半年后,因为修理好了厂长闺女的收音机,被提升做了后勤部人事部的考核专员,专门负责后勤人员的岗位考核,官不大权利不小。
为了不被考核不及格造成工资降级什么的,巴结他的人就多了,他就嘚瑟起来了,又恢复在牛坳时对李红的态度,嫌弃李红没有工作,就知道巴结那些没用的妇人。
偏偏被来找李红的工会副主席听到了。李红假意给赵永宁掩盖,工会副主席叫李红别委曲求全,女人能顶半边天。
然后赵永宁不但降了职,还进了车间做纺织工去了。
纺织车间都是女工,可能都被人授意过,一起针对赵永宁。以前巴结赵永宁和被赵永宁考核不过关的人也挤兑赵永宁。
赵永宁的日子不好过,可又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就哄李红再找一个更厉害的,把他调离纺织厂。
他也知道只要是工厂生产这一类的单位,就摆脱不掉工会,他想进政府部门,叫李红没事往政府那边去溜达‘碰瓷’。
还真给李红碰到了个人,这人是省政府办公厅某处长的闺女。
看到李红的妆容,主动上来‘碰瓷’,问她的妆是怎么化的?明明看出化了妆,怎么还会这么自然?
处长闺女比李红还大两岁,喜欢上一个华侨。但那个华侨每次看见她都皱眉躲她远远的。
一次偶然相遇,她并没有化妆,这个华侨没有皱眉,她就明白了。
可是不化妆的她皮肤非常粗糙不说,还有些暗黄。这样的她,哪有勇气去倒追那个华侨?
看到李红的妆容后,她‘惊为天人’,直接就把自己的心思倒了出来,请李红帮帮她。
李红帮了,帮她画了个妆,经过李红的手,这女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镜子里的女人那么美。
李红成了这个女人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