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神身体一僵,他抬手摘下头上的檐帽,露出他完整的脸。
“阿榆怎么发现的?我为了扮演阿渊,可是特意把头发染黑了呢!”
陆白以为桑榆不会发现,却没想到被她一眼看穿。
“你的身上有因为长久做手术而染上的血腥味儿,陆渊的身上没有。”
其实细节还有很多,例如监狱长身上的制服永远没有一丝褶皱,皮靴不会染上一滴血,看着桑榆的眼神一直充满占有欲……
即使陆白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特意表现出阴沉危险的神色,但依旧能轻易辨认出他们的不同。
陆白虽然被戳穿,但他反而开心地说道:“我很高兴阿榆能够一眼认出我,这些天的时间阿渊一直独自霸占着你,我太想你了,所以才假扮他,偷偷出来找你。”
他微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桑榆的眼角,然后一寸寸移到她唇瓣的位置。
“阿榆还要和我继续吗?”
陆白的衣衫凌乱,赤裸在外的肌肤显露着刚才留下的红痕,他嘴角的笑意蛊惑,像是在引诱人沉沦。
桑榆勾了勾唇:“送上门的,岂有不要之理。”
她披散的发丝垂落下来,发梢轻柔撩过陆白的脸,令人心痒难耐。
陆白喉结滚动,抬手撩起桑榆的长发,然后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使桑榆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他吻的用力,像是饥肠辘辘已久,恨不得将桑榆吞入腹中,以填平生理上的渴望。
桑榆被他吻得嘴皮子发麻,口中的空气掠夺得一干二净。
在某些方面来讲,陆白和陆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骨子里都是霸道的侵略者,喜欢蛮横与掠夺。
备受折磨的吻结束后,陆白主动将自己的衣服褪下去。
他握住桑榆的手,任她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来回游走。
“阿榆,我和阿渊之间,你更满意谁?”
再次听到这个选择题,桑榆沉默了。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吗?”
桑榆没有用她惯用的标准答案,而是白了陆白一眼。
陆白失笑,笑得张扬肆意又蛊惑人心:“好,不提他,反正在这一刻,阿榆是属于我的,彻彻底底属于我。”
他手中的力气用紧,桑榆滚烫的身体贴在他冰凉的身躯上。
像是起了化学反应,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情欲气息。
但在关键时刻,陆白准备进行最后一个重要步骤时,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猛地逼近。
陆白侧眸,监门上的窗口,是监狱长阴沉如墨的脸。
“阿渊真是讨厌,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刻出来捣乱。”
陆白的声音很轻,飘落在桑榆耳中。
“要不要我去把门打开,放阿渊进来呢?”
他挑衅地看了监狱长一眼,眼角的笑意充满恶趣味。
监狱长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的声音冰冷刺骨:“陆白,你找死——”
这个狗东西,竟然伪装成他,光明正大给他戴绿帽子。
陆白微笑道:“阿渊你太霸道了,阿榆明明也喜欢我,你怎么能私自占有她呢!”
此时此刻,牢房中旖旎的气氛消失殆尽,只剩下剑拔弩张。
监狱长虽然被门挡在外面,但他的目光落在桑榆身上。
“你到底选择谁?”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隐忍以及……委屈。
宛若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那双眼眸明明凶狠,却又楚楚可怜。
陆白同样不甘示弱,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桑榆,也将选择题抛给桑榆。
“阿榆,你选谁?”
桑榆嘴角抽了抽,她将陆白一把推开,顺便又一脚踹下床。
她丝毫没有被捉奸在床的窘迫,声音懒懒道:“你们之间的问题自己去解决,我可不想掺和其中,而且不要问我更喜欢谁这个愚蠢的问题,因为我更喜欢的是我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以满足自己为前提,如果让我感觉到苦恼的话,我谁也不会选择。”
对于眼前即将爆发的修罗场,桑榆提前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
男人之间的较量,凭什么要让她掺和其中。
在动物界,雄性为了争夺配偶,还会懂得竞争呢!
这两个臭男人却让她选来选去,把麻烦丢给她。
桑榆的举动出乎陆白的意外,被踹到床下的陆白站起身,一脸无辜的微笑道:“阿榆说得对,这是我跟阿渊之间的事情,确实需要我们自己去解决,但是……”
陆白的手倏地攥紧桑榆的手腕:“我更想先解决我和阿榆之间的事情。”
监狱长的目光顿时凶狠,因为监门被陆白设下禁制,他只能站在外面干看着。
“陆白,你给我住手。”
窗口上的栏杆,被监狱长捏得扭曲变形,监门上笼罩的邪气在不断溃散又快速重组。
陆白眸光暗了暗,他知道这扇门无法抵挡太久,但他需要的时间也够了。
桑榆觉察出陆白的不对劲,在陆白握紧她的手腕时,桑榆修长的腿扫过去,猛地踹在陆白的肩膀上。
“咔嚓”一声,陆白肩膀的骨头产生裂痕,身形倒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