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甯和非瓴前后脚醒来,他矢口否认,她心中悲凉,欲拨乱反正,声声质问,道道混沌神雷劈向非瓴,她领悟混沌神力和天地的联系,运用自如,把非瓴的假面撕扯下来,(修改g)
一阵悠扬的笛声,盖过天际传来的声音,帝竣神色痛苦得松开普光,抓住不听使唤的手,厉声喝道:“不要过来,我……控制不住,啊!”
帝竣的眼球布满血丝,阴冷得望着不断靠近的普光,威吓的嘶嘶声从喉咙深处传出来,普光抬手让他冷静:“嘘,嘘,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再次没了神智的帝竣,谨慎把手放进普光掌心,轻轻挠了几下,见普光不仅没收回手,反而放任他的行径,帝竣欢喜得勾起唇角,蹲在普光面前,玩闹似的玩普光的手。
宁甯捂住血淋淋的肩膀,走到三步开外,缓缓停下脚步,望着被控制的帝竣,皱起了眉头,小声说道:“祖宗,要不你和他先回玉珏?”
普光用凌厉得目光扫视一圈,芝麻大小的黑点成了拳头大小,他稍一思忖,握住帝竣微凉的手,说道:“丫头,老夫先安置好帝竣,立时出来帮你……”
“痴梦。”
一声轻语,击碎普光的念想,只见帝竣陡然发狂,五指成爪,凶狠贯穿普光的胸膛,阵阵神力消散于空中,他握住帝竣微颤的血手,浅笑道:“帝竣,你别动啊!我……很疼的。”
鲜血顺着刀削般下颌滴衣襟上,殷红的颜色刺伤帝竣的眼,他挣扎着想醒来,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不得不说,失败不是成功之母,而是成功的孙子。
这不,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宁甯扶额叹息,一脚踹飞碍事且不听话的帝竣,扔出捆仙索,把帝竣捆得结结实,她捏碎回春丹,均匀得涂抹在普光伤处,吐槽道:“祖宗,你是人间话本看多了?明明躲得过,非要让自己受伤,来唤醒他被剥夺的神智,不觉得有些扯淡吗?”
普光理不直气也不壮,翕动着嘴,软糯糯说道:“丫头,我不是话本看……也看了一点点,但我真不是故意受伤,只是没想到……他敢伤我。”
怒意在胸腔里奔腾,险些冲破禁锢,冲到普光眼前,指着他鼻子开骂,宁甯忍了又忍,放缓了语气:“祖宗,现在呢?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吧?”
“不会,不会,哪儿能同一地方栽两次。”普光说得信誓旦旦,宁甯说不出的忐忑不安,拽了下腰间的玉珏,将他们收进去,没好气说道:“祖宗,但愿你说到做到。”
“行。”普光扛起挣扎不休的帝竣,一溜烟儿钻进玉珏里,微茫不断闪烁,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乖宝,你怎么乱跑?快过来。”娇软的声音穿透云层,直达宁甯耳边,她缩着脖子,朝着计蒙的方向飞去。
一柄身长八尺的三叉戟,狠狠扎进宁甯脚前的土壤里,激起些许泥沙,她堪堪停下,看着扎穿鞋面的三叉戟,火苗飞速燃烧,一帧帧转过脑袋,望向和失智的帝竣一般无二的神族将士,口吐芬芳不能发泄她心中郁闷。
散发阵阵寒气的冰系神器,凝成箭矢的形状,悄然对准宁甯的后背,咻的一声,破空射向毫无防备的宁甯。
噗呲一声,宁甯被撞得往前一栽,脑袋有些发懵,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顷刻间冷却成冰。
“乖宝!”
计蒙俯冲而来,落在宁甯身前草坪上,噔噔噔走过去,捧着她完好无损的脸来回看,哭腔浓重得说道:“乖宝,你吓坏我了。要是你出事,我绝不会原谅……”
“计蒙,他怎么样了?”宁甯眼帘未掀,蓦然出声问计蒙,一下子把她问懵了。
瞅了眼竖起血手示意她噤声的韶玖,斟酌再三,计蒙打算实话实说:“没几天活头的那种。”
身受重伤的韶玖微怔,不可置信得望着计蒙,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在说什么胡话?重伤罢了,她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自己命不长了?
韶玖强撑起孱弱的身体,瞥了眼没反应的宁甯,他苦涩一笑,一粒石子击中他的膝弯,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依偎在宁甯怀里,映入眼帘的是她焦急的神情,能忍的疼瞬间爆发,他蔫头耷脑呻吟几声,搂着他的力道加深了。
见状,计蒙想逆转时空,干什么要手欠?干什么……
“计蒙,帮帮他。”宁甯湿润着眼眶,祈求得望着计蒙,低语道:“小心,那神族将士被控制,能不伤及性命,便不要伤及性命。”
韶玖:……
计蒙幸灾乐祸得瞅了眼韶玖,暗暗发笑,她就说嘛,宁甯态度转变过快,原来想用他当筏子,迷惑敌人啊!
宁甯伸手拽住计蒙的手,悄然塞进古朴的卷轴,接着说道:“此乃上古困兽大阵,虽是残阵,对付他们足矣。”
“好嘞,乖宝,你就看我如何发挥吧!”计蒙藏不住雀跃的心情,脸上笑开了,掏出妖族的疗伤灵药,迈着大长腿,冲进妖族大军,窃窃私语起来。
说一会儿,瞅宁甯几眼,说一会儿,瞅宁甯几眼。
宁甯:……
不是,他们在看什么呢?
苦思冥想,也猜不透他们举动的深意,宁甯微垂下眼帘,望进韶玖炯炯有神的眼睛,冷哼道:“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