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有些恍惚地看着薄见山,喃喃,“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薄见山说,“晏晏。”
晏秋说,“薄见山。”
薄见山回答,“我在。”
“我不想梦到你了。”晏秋说,“这一点都不好玩。”
薄见山沉默着没回答话,但是他沉沉地看着晏秋的表情让晏秋有些害怕。
他叫道,“薄见山,说话。”
薄见山摇了摇头,他看着晏秋的表情温柔得近乎有些残忍。
他说,“晏晏,别想摆脱我,要一辈子都能梦到我。”
*
晏秋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屋子陷入了发呆中。
他已经差不多忘记了梦里的内容,只记得梦里的薄见山说了些有点奇怪的话。
晏秋伸出手打开灯看了一眼挂钟,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
见窗帘之间有个缝,晏秋下了床,他伸出手握住窗帘想要把窗帘拉上。
松手的时候晏秋手一顿,他张开手看着手指上的痕迹,有些迷茫。
被咬的齿痕,看起来像是被吮吸过的手指。
真是奇怪,晏秋想,难道他睡着了还会啃手指吗?
不过很快晏秋就没有多想了,因为距离他极近的窗帘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外面敲窗户一样。
晏秋下意识后退一步,外面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十分有节奏地敲着窗,一下又一下。
这是在二楼,二楼外面,不可能有人敲窗的。
更何况,现在是凌晨三点。
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在外面,意识到这一点,晏秋速度极快地钻进了被子里。
他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听着外面的声音。
别怕,晏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怕,它进不来的,傅云舟说了在这里那些东西是进不来。
可是那种有东西盯着自己的不适感,还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一直盯着自己的恐惧……晏秋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他的手指紧紧地陷入了掌心,在心底数着那个声音什么时候会消失。
“亲爱的夫人,请开窗。”
外面的东西已经不满足于敲窗了,它开口了,它的声音尖细,“夫人,夫人是我呀,你快打开窗看看我。”
晏秋恐惧得发抖,却还是分出一点心神去听这道声音。
有点耳熟。
晏秋想,这道声音有点耳熟,他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但是在哪里呢?
“夫人。”
夫人……在晏秋的印象里,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他。
在灵堂的时候,拦住他的陌生男人。
可是那个人,明明是人类,不过短短几日,他就死了吗?
“夫人,你要小心身边的人,夫人。”
“夫人,你要小心薄——”
外面突兀地响起一声尖叫,敲窗声和说话声都消失了。
房间里只有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沉闷而难听。
消失了……
走了吗?
还是怎么样?
晏秋还是不敢打开被子,哪怕他已经被热到头晕脑胀。
被子忽然一松,傅云舟的烟嗓低低的响起,“被吓到了?”
晏秋一点点地抬起头,看着傅云舟。
他咬着唇,那双眼睛已经泛红,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一样。
但是他没有哭,即便眼泪都已经蓄在了眼眶里,他还是固执地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一双眼带着几分脆弱的凶狠,似乎这样能让人害怕一般。
倔强得不得了。
傅云舟伸出手摸了摸晏秋被闷得发红的脸,然后又把晏秋抱起来。
晏秋微微瞪大眼,“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哽咽,说不清是因为委屈还是恐惧。
傅云舟说,“我带你去我的房间。”
晏秋挣扎了一下,“不要,我不要去。”
“你不怕了?”傅云舟问,“他们确实进不来,但是一直在外面觊觎你,想要进来把你带走,也会很困扰和苦恼吧?”
晏秋微微张了张嘴,他低声说,“今天晚上谢谢你把那个东西赶走,但是我不要……”
“你还惦记着自己已经和薄见山结婚的事?”傅云舟又问,“你难道真的准备为他守节?”
晏秋不知道傅云舟怎么又讲到薄见山了,他摇了摇头说,“不是,跟薄见山没有关系。”
傅云舟沉默了一下说,“那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晏秋愣了愣,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白月光的设定,他喜欢的人……
见晏秋不说话,傅云舟懂了,他眸色微沉,但是因为戴着眼镜而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