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后门。
沈嫦茹对着明宴远去的背影挥挥手。
他离开时不曾回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沈嫦茹的视线里。
沈嫦茹回眸时,发觉身侧小桃一脸喜滋滋的样子。
?
沈嫦茹觉得很奇怪,不免投以一个疑问的眼神。
小桃见状粲然一笑,解释道:“婢子是觉得,这场景挺有意思的。活脱脱像是咱们金屋藏娇了似的。”
“哎呀,这也挺不错的。养着这样一个英俊的男子,真好。”
小桃说完,眨眨眼睛,想到什么,就道:“古来也有富有女子养面首的。姑娘以后若是不想嫁人,养几个面首也好。”
“就是四殿下这样的,只怕也不好抢回来当面首吧?”
??
沈嫦茹头顶上的黑人问号愈发多了,忍不住就用指头去戳小桃的脑袋,道:“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面首?
她现在还没这个闲工夫!
不过……
小桃说得也对。
她不愁吃不愁喝,钱又多,当然是日子怎么过得舒服怎么来了。
“对了。”
沈嫦茹忽然又想起什么来,看向桂嬷嬷,问道:“最近店里可有我之前说过的,类似的男子出现么?”
她说得自然是南星极。
现在局势发展得似乎比书中快了不少,她也得加紧一些了。
桂嬷嬷闻言摇摇头,只道:“姑娘放心,老奴一直留意着呢。”
“好吧。”
沈嫦茹无奈,转身想去酒肆里看看的时候,就见明宴的人,已经拖着一个不成人形的男子过来了。
那人跟丢垃圾似的,把男子直接丢在地上。
沈嫦茹看着头发蓬乱的“垃圾”,仔细端详许久,才认出来这人原来是赵四。
“是你呀。”
沈嫦茹笑吟吟的,开口喊了一声,赵四却没反应,看来刑部一晚上的刑罚,赵四根本就受不了。
“啧。”
沈嫦茹轻轻感慨一声。
这时,明宴的暗卫就道:“殿下的意思是,这人该给的供词已经给了,便是无用了。姑娘想怎么发落,都可以。”
“好。”
沈嫦茹心中一暖,便道:“丢到我门口去吧。还有昨儿来我宅子里,企图谋害我性命的那几个人,一并丢到门口。”
“好叫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看看,惦记我,是什么下场!”
那人应了,便出去照办。
转眼到了晌午。
沈嫦茹端然坐在铺子二楼临窗的包厢里,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她喊了一声。
就见外头进来好几个人,最前头那个已经十分眼熟了,赫然就是沈尚书,而跟在沈尚书身后的,沈嫦茹没见过,但穿着官服。
沈尚书脸色很是难看。
他一进来,目光直直地就落在沈嫦茹的身上,压制着不满和怒火。
“原来是父亲大人来了。”
沈嫦茹慢条斯理放下茶盏,阴阳怪气地就问道:“今日父亲大人怎么这么好的雅兴,来女儿的酒肆里用午饭来了?”
“那我可要好好招待父亲大人了。小桃,去厨房……”
沈嫦茹话都还没说完呢,沈尚书就已经耐不住了。
他眼神冷冷,语气也格外僵硬,问道:“昨夜你遇袭了?”
“是。”
沈嫦茹点点头,打量着沈尚书,等他说话。
今日一早,沈嫦茹刚把那几具尸身给丢出去,就被人发现了,有百姓报了案,衙门里便打发了人过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嫦茹一交待,衙门的人又询问了赵四,得了供词,便带走了尸身,要回去交差。
毕竟酒肆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一大早的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摆在这儿,实在是太骇人了。
不过……
正是因为这件事,沈尚书来了。
赵四,是从前柳氏的人,沈嫦茹搬出来住,似乎是被心有不甘的柳氏害了,也是被人惦记财产。
沈尚书在早朝时,因此被言官弹劾,面子上挂不住,只能过来。
沈尚书也是恼火。
他几次三番派人来,亦或是自己来,都被拒之门外,他连一个修复父女情分的机会都没有!
偏偏今日,事情闹得这么大,死丫头就见自己了!
“沈姑娘受惊了。此事也是我京兆尹衙门的疏忽,平日夜间守卫不当,害得有贼人进了沈姑娘宅子里了。”
站在沈尚书身侧的那个官员欠身抱歉,说完以后,就退到了一旁,显然是要给沈尚书说话的机会。
沈嫦茹听京兆尹说完,摆摆手就道:“大人言重了。京中治安一向很好,少有宵小。这次的事……”
“也是有人特意挑准了时机来做的,大人即使是想要防范,也有困难。”
沈嫦茹特意在后半句话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意有所指,就是柳氏故意要害了她的性命的!
沈尚书听完,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嫦茹,这件事不会是你母亲做的。”
沈尚书开口辩解。
沈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