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说是因为是九殿下自己偷偷出宫,不小心摔伤了!怕被宫里头知道,就让随从来咱们白家药坊买了止血药!”
白太医还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我们白家的止血药是独家秘方,止血效果是全帝京最好的!”
就算是每年给军中供药,白家止血药也是这当中订单量最大的。
老管家,“是啊,老奴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们非说咱们家的止血药以次充好了,说半个月前那一批止血效果好,现在的卖同样的价钱,但九殿下的血就是止不住,皇后娘娘已经大发雷霆,估计马上就来咱们家——”
“白太医何在——”
忽然一道尖细的公鸭嗓出现在门口。
白太医后背一个激灵,木讷地缓缓回过身来,挂上职业假笑,“哟,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公公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公公拂尘一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敢,咱家也就是替皇后娘娘跑跑腿罢了,白太医跟咱家走一趟吧,皇后娘娘在宫里头等着您呢。”
白太医连忙上前几步,从怀里掏了银子塞进李公公手里,“公公,皇后娘娘突然召见我这猝不及防的,能不能容我稍微准备准备?”
谁知李公公直接就把银子推回给了白太医,“这咱家可不敢做主,白太医还是快些吧,你要是不自己走,那咱家只能让人拉着您走了。”
白太医一惊,这才看到李公公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站着两名带刀侍卫!
这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完全没有一点做准备的机会,白太医就这么被“请”进了宫。
…………
凤仪宫。
一宫殿的宫女太监全都大气不敢出,一个个进进出出都挺忙碌的,但是全都在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温太医,如何了。”
皇后在屏风后张望。
温太医连忙站了起来,拱手,“娘娘可以安心,九殿下的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只需好好养伤,定期换药,伤口不要碰水,饮水方面再注意一下,应当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皇后冷笑了一声,“九殿下伤的可在脸上,你同本宫说不会有后遗症?你见过哪个皇子说脸上有疤的!”
其实皇后更想吼的是,你见过哪个皇帝脸上有缺陷的!
历来储君那都是国家的脸面,不止文韬武略要样样出众,身体也绝对不能有缺陷。
前朝就有过太子失足坠马成了瘸子,而后就被废的例子!
温太医吓得“扑通”就给跪下了,“皇后娘娘恕罪!九殿下、殿下虽然伤在脸上,但伤口位置靠近发际,殿下未必就是疤痕体质,不一定会留疤,即便万一不幸留了,只需稍微用头发遮挡应当不会有大碍的!”
“就是说……你不能保证不留疤了?”皇后凉飕飕地问。
温太医这会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
他干嘛要多嘴说那后半句“万一”呢。
只能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白太医到——”
凤仪宫外传来一声通报。
温太医心下一松,紧跟着就感觉门口那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臣白术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往椅子上一坐,“白太医,你可真是厉害,宫里头当着太医,在外面还有白家药坊这份家业,本宫看你事情太多太忙了,以至于这两件事一件都做不好了!”
白术吓得赶紧磕了个头,“娘娘恕罪,不知道九殿下现在如何了,血可是止住了?”
“呵,到现在还不止住,你是巴不得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
白术赶紧找补,“不不不!臣祈求上天保佑九殿下无病无灾长命百岁还来不及,怎么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皇后娘娘明鉴啊,老臣在太医院当差多年,是看着九殿下长大的,心疼他还来不及,怎么敢——”
“母后。”床上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皇子坐起来,他皮肤白净,五官清秀干净,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派澄澈天然,“儿臣没事了,我是男孩子,武师傅说男孩子受点伤没什么,流血不流泪。”
皇后头疼,抬了下手,“小李子。”
李公公立刻殷勤地靠上去,“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去查查给皇子们教习武艺的武师傅是谁,明天起叫他不用来当差了。”
李公公默默在心里为那位武师傅掬了一把同情的泪,“奴才遵命。”
九殿下墨辰溪惶然无措,“儿臣真的没事了,求母后不要责罚武师傅好不好?”
皇后,“母后没有责罚他,只是觉得他担不起教习皇子的任务,之后母后会为你重新找来更合适的人教习你武艺的,你乖,赶紧躺下休息,你伤到的可是头。”
白术抓到机会连忙接话,“是是是!九殿下快躺下,若是有什么头晕目眩的症状,臣马上为殿下治疗!”
“站住。”皇后把人叫住,“止血药的事情你还没解释清楚,谁准你擅自靠近九殿下了?”
白术后背一凛,有种所有心思尽被人看穿的感觉,站在那里不敢动,“皇后娘娘!不知道可否把止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