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本由美,还有眼圈红得快滴血的高木涉。
所有人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中显得有些迷茫而脆弱,像是对于那个人的离去依然没什么实感,在这个时候除了怔怔地低头站在葬礼中以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空白地注视着那个墓碑。
那么小小的一个。
.......就埋葬了那个明亮的警官的全部人生了。
雨宫薰没什么家人,父母早已去世,剩下的亲属依然联系不上,每一个电话都宛如石沉大海。
所有人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位如此优秀的警官,在葬礼前排的填补上居然会显得那么凄凉。
那个位置就只站了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还有在此时填补起他的导师,前辈和父亲职位的松本清长和鬼冢八藏。
直到松田阵平慢慢地从后面走上来,将那束花放在他的墓前。
这里总算是有了第五个人。
他身边一直似乎有很多人环绕.......
但在此时看来,却又没什么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
雨宫死得太过突然,鬼冢上个月刚把他挂上自己办公室的荣誉墙,这个月人就没了。此时显然还处在极大的冲击中,用两个通红的眼圈狠狠瞪了他一眼。
像是在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松田阵平只说了声“教官好”,静静地站在那里。
时隔三年多,当年那几个警校最棘手的学生,又一次和他们的教官阴差阳错地并肩站在了一起。
却是为了悼念那个优秀的最年轻警视。
.......那个也曾经和他们站在一起的雨宫薰。
满场静默着,只有细碎的雨声不停敲打在伞面上,整个上空盘旋着挥散不去的悲伤的气氛,混着东京这场已经不知道下了多久的雨和不知道暗沉了多久的天,仿佛就要这样持续下去,永远不停。
忽然间。
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小孩子。
这场是警察的葬礼,社会公众也没有被放行,来的大部分都是在警视厅任职的职员。因此,这两个小孩的出现便显得十分突兀,几乎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大概都在十三四岁的模样。
那个女孩在距离最前排的半步远停下了,但男孩依然不管不顾地向前走,穿过一切人群,一直走到了最前面,将手里的白花放在了雨宫的墓前。
他没有打伞。
只穿着一身漆黑的校服做葬礼服装,非常固执地,没有从那个象征最亲密的亲朋好友的第一排离开。
“平次.......”
身后传来远山和叶呜咽着的呼唤。
但服部平次依然没有动。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定正在背后盯着他这个出格的行为,可背脊始终挺得笔直,就这么站在松田阵平旁边,隔开了他和鬼冢八藏。
他的视线平视着前方,轻轻开口道:
“你应该就是那天晚上,跟薰哥在一起的人吧。”
那天晚上......?
松田微愣了一秒,也在同一时间发现这孩子一口关西口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好像是在他送雨宫回家的那天晚上,薰在他车里睡着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小孩的电话,还把他认成偷手机的吵了几句......
他印象里那是个相当崇拜阿薰的孩子。
“你就是那个他上司的儿子?”
“你想起来了啊,那果然是你。”
服部平次的眼眶湿润,视线依然没有从那个墓碑上移开,说话鼻音很重:
“我那个时候本来还想着......有人陪在薰哥身边,挺好的。”
“那个人就是非常容易把自己放进危险中,他会为我们做很多事情,但是却永远学不会保护自己。”
松田没说话,像是预感到了对方下一句要说什么。
“所以,为什么呢?这种连我这种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服部平次转过来,望着那个比他高许多许多的成年警察绷紧的下颌。
“.......你们为什么让他死了?”
空气仿佛一下凝固到了冰点。
所有人僵硬地定在原地。
“平次!”
下面的服部静华连忙跑上来,一下揽过自己儿子的肩膀:“不可以这样,平次。这是伤害雨宫警官的人的错,不是爱他的人的错......”
“但他还是死了不是吗?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
服部平次的声音哽咽起来,孩子最单纯的话在此时撕裂出最血淋淋的事实。
他还太年幼,在此前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也不能接受凭什么他最喜欢的哥哥,在去了别的地方的几个月后就变成了几块破碎的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