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我比一般孩子个子要高,我今年五岁半。”阿雅抽泣着开口。
“五岁半……”朝阳算了算时间,萧君泽束发之年……
在奉天,太子束发之年皇帝会赏赐他第一个女人,也叫床伴。
朝阳记得很清楚,那年萧君泽是在避暑山庄行冠礼,与陛下赏赐之人行房。
先帝对萧君泽还算用心,床伴也是从避暑山庄挑选。
床伴不是选妃,只需侍奉,若是太子喜欢便留在身边当侍奉丫头,若是太子不喜欢,那便继续留在山庄劳作。
那一年,朝阳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她不知道什么叫束发,更不懂什么是奉天的冠礼。
山庄的嬷嬷告诉她,冠礼就代表着太子长大了,成人了,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做些亲密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朝阳心里是有萧君泽的,她爱慕着那个心地善良的太子,嫉妒的不想让他与任何
女人过于亲密。
可她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只能一个人躲在后山哭了一夜。
后来,听说萧君泽没有带走那个婢女,那个婢女也在萧君泽冠礼后,彻底从避暑山庄消失。
山庄有传言,说那婢女没有按照规定服下避子汤,想借着这次的宠幸怀上太子的孩子,飞上枝头。
也有人说那女人惹怒了宫里人,偷偷有了孩子,让人秘密处理了。
传言虽是空穴来风,朝阳早些时候是不信的……
可现在,一个五岁多的小女孩就在自己眼前,连朝阳都开始怀疑了。
“可有人告诉你,这画中之人是你什么人?”朝阳声音紧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心这些。
阿雅是谁的孩子,是不是萧君泽的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家人。”阿雅低头。
摸了摸魅绣留下的暗纹,朝阳捂着伤口后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
阿雅,居然是奉天的公主。
还是萧君泽的女儿……
那暗纹表达的是,君泽,将我的女儿带回家。
可是不应该啊……
魅绣是西域三绝之一,母亲白狸已经死了,无人还知晓魅绣的绣技。
如若阿雅真的是萧君泽的女儿,她的母亲根本不可能会这刺绣。
“他要死了,他在药芦。”阿雅哭着指了指画上的人,她不会看错的。